如果是前一世,我一定會發瘋一樣地跪在他們兩個麵前,磕破腦袋求他們給我一個機會道歉。
這一世,我隻是看著默默記錄這一切地監控攝像頭,從容地叫護士幫忙處理我臉上的狼藉。
直到我出月子換心臟的時候周家都沒有人來醫院看過我一眼。
甚至連醫藥費都沒有交,都是用我的積蓄延續我的生命。
躺上手術台的時候,我問我師弟。
“都準備好了嗎?”
“放心吧師姐。”
我安心地點點頭。
換好心後,我馬不停蹄地回到別墅。
可是別墅竟然沒有我的指紋,連密碼都改了。
落地窗內,我能清晰地看見周瑞淵和蘇靜怡一起哄著小嬰兒。
我不停地按著門鈴。
他們顯然發現我在外麵了,隻是沒有一個人前來開門。
周瑞淵還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我打了一個電話。
我一屁股坐在別墅門口,我就不信,他們一下子都不開這個門!
“這不是我黑心黑肝的兒媳嗎?”
身後傳來婆婆尖酸刻薄的聲音。
她用挑剔精明的眼光掃視我一圈,嗤笑出聲:“回家看兒子都不知道帶點東西!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!”
我站在她麵前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
她見到我唯唯諾諾的樣子,還是不滿意。
“跟個鵪鶉似的!好像誰欺負你一樣!”
“羊皮子下披的是什麼玩意?”
“啊?小畜生,我問你呢!”
我從臉到脖子都被羞恥侵占,紅得滴血。
她是想要我自己罵自己!
“啪!”
她揉揉自己酸痛的手。
“沒臉沒皮的東西,臉上這麼硬!讓老娘手這麼疼!”
“說!是什麼畜生?”
我吸吸鼻子,“是狼......”
婆婆拍著我的臉,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算個屁的狼!你就是裝狼的哈巴狗!”
“哈哈哈!”
別墅內爆發出一男一女肆意的笑聲!
周瑞淵對婆婆豎起大拇指。
“媽!還得是你會罵人!”
婆婆得意地仰起頭,像一隻戰鬥勝利地公雞一樣,趾高氣揚地從未身邊走過。
“我大孫子呢?”
隨後就和周淩川一起玩耍。
周瑞淵摟著蘇靜怡站在別墅門口。
“怎麼?知道錯了?”
“知道錯了就給嫂子道歉!”
我捏緊拳頭,忍住自己翻湧地氣血。
“嫂子,對不起。”
蘇靜怡這才善良地牽起我的手,“誒呀,你說這事鬧得!我都說不用給我出頭了,阿淵就是不同意。”
“快進來吧!”
她牽著我的手格外用力,尖銳的美甲都紮進我的肉裏。
“對了,這兩天阿川和嫂子很熟,沒嫂子他睡不著。”
“你的臥室就給嫂子住了?”
我看著被蘇靜怡的東西占滿的臥室,問道:“我的東西呢?”
周瑞淵把我帶到落滿灰塵的儲物間說:“你先在這裏湊活。”
別墅暫時沒有多餘的房間。
是啊!有三個客房兩個傭人房,都是空房間,就是沒有給我住的房子。
周瑞淵你還真是不讓我沒辦法不心狠啊!
“叮鈴——”
門鈴聲響起。
大批記者湧入:“周先生,江醫生為了科研事業,把自己的心臟換給患者,拿自己試用人工心臟。為了測試心臟的極限還堅持生孩子。”
“請問你們平常怎麼對待這樣一個救命恩人和懸壺濟世的醫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