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崩潰尖叫,直接衝進火堆裏伸手護住了木盒子。
盒子完好無損,我卻被燒紅的木炭燙出了滿手的血泡。
全場鴉雀無聲。
爸爸看著我受傷的手,眼中閃過一絲心疼。
可此時旁邊的架子卻突然鬆動,薑筱柔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小心!”
父親慌忙救出薑筱柔,“筱柔你醒醒,我不允許你出事!”
他一把將人抱起,直接去了醫院。
周圍人看著地上的我,神色各異。
我狼狽起身,沉默走上樓。
反鎖臥室後,我蹲在門邊,用小臂將木盒護在懷裏。
“媽媽,寧寧好想你......”
不知過了多久,門被人用力踹開。
我恍惚睜眼,看見爸爸的臉在眼前放大。
“寧寧!”
不等我反應,他一把將我撈起,推進了車子後座。
“筱柔的後背燒傷了,需要植皮,我聽說捐助對象的年齡越小,患者就恢複的越好。”
我頭腦昏沉,反應了幾秒才怔怔開口。
“爸爸......所以你想讓我給她植皮?”
爸爸不自然地輕咳,“寧寧別怕,爸爸會讓醫生在不起眼的地方做手術的,後續治療我也會給你找最好的美容專家,絕對不讓你留疤。”
大腦
我雙眼空洞地看向前麵,苦笑一聲,眼淚像是已經流幹。
到了醫院,醫生給我做完簡單檢查後神色慌亂。
“陸總,小姐受了寒高燒到了四十度,實在不適合今天手術啊。”
父親聞言一頓。
他湊近看我泛紅的臉。
此刻我呼吸滾燙,整個人已經因高燒陷入昏迷,嘴裏還在說胡話。
“媽媽,我的頭好疼,媽媽,你在哪兒啊......”
父親見狀心臟突然一緊。
可此時薑筱柔卻痛呼一聲,拉回了他的思緒。
父親抿緊唇,狠了狠心對醫生說,“那就給她打退燒針,等燒一退就立刻手術!”
半小時後。
我昏昏沉沉間,聽到醫生說我的體溫恢複了正常。
刺眼的手術燈亮起,我感覺到有另一個人走進了手術室,隨後背後傳來一陣劇痛。
“啊!”
剛痛呼出聲,一隻手就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。
“閉嘴!”
“大小姐,你麻醉過敏,薑女士特意交代過就不給你打麻醉藥了。”
三個小時後,煎熬的手術終於結束。
期間我痛到數次暈厥,被推出手術室後整個人已經被冷汗打濕。
恍惚間有個護士進來為我換藥。
可她的手明顯粗糙了很多。
我忍痛扭頭,猛地發現身後站著個陌生的男人。
他戴著口罩,眼中滿是猥瑣,正獰笑著準備把手伸進我的衣服。
“不愧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,身子就是嫩。”
“寶貝兒,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,老子也是奉命辦事啊。”
極致的恐懼迅速席卷全身,我下意識朝著門口大聲呼救。
“不要!媽媽救我,救命......”
然而那人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,我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。
我拚命掙紮,在伸手按下救護鈴的前一秒,幾個黑衣人猛地踹開了病房門。
“住手!”
小姨帶人衝了進來,看清房內情形後她幾乎目眥欲裂。
“你找死!”
她拿起水杯狠狠砸向了那人的頭,保鏢得到示意直接踩斷了男人的手腳。
小姨萬分心疼,將我摟進了懷裏。
“寧寧不哭,是小姨來晚了。”
由於薑筱柔鬧著在醫院休息不好,於是陸謙行無奈之下便帶她回了老宅。
剛關上門,薑筱柔就貼上了陸謙行的後背。
“陸總,剛剛保姆說我的狗狗已經平安生產了。我之前真的擔心壞了,你安慰我一下好不好.....”
溫香軟玉上身,放在平時陸謙行早就丟盔棄甲,然而這次他卻沒了興致。
陸謙行拉下了女人的手臂,麵色淡淡。
“不是剛做完手術,怎麼能劇烈運動,你還是好好養傷吧。”
陸謙行看了眼日曆,正色道:“筱柔,我感謝你在公司危機的時候為我拉來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項目。我們的半年期限明天就到了,我已經給你訂了張機票,明天就送你出國。”
半年前,陸氏深陷建材造假風波,集團損失慘重。
緊要關頭是薑筱柔托人脈從外地拉來了一個投資商,這才沒讓集團出大亂子。
事後,薑筱柔拒絕了千萬資金的感謝,她直接表示自己暗戀陸謙行多年,什麼報酬都不要,她隻想和陸謙行談六個月的戀愛。
如今期限已到,陸謙行便直接開了口。
“明天就是我老婆的生日,也是我們結婚紀念日,我們就徹底斷了吧。我會額外給你一筆錢,你別再出現了。”
說罷,陸謙行拿出了口袋裏的兩條鑽石項鏈。
一條送給韻如,一條送給自己的寶貝女兒。
就作為這段時間自己對她們的補償吧。
等自己回家哄一哄母女倆,她們就一定不會怪自己了。
陸謙行自顧自地設想著,根本沒看到身後麵色越來越難看的薑筱柔。
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直接給助理打去了電話。
“筱柔的狗已經平安生產,你去把夫人接回家吧。”
對麵助理聞言一頓。
他重重呼出口氣,顫聲開口。
“陸總,夫人她......已經去世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