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懷孕後,老公大喜過望,卻轉頭簽下了角鬥比賽的協議
我心急如焚,讓父母賣掉了家裏的房產,借遍了高利貸,想要為男主付清違約金。
卻在我挺著孕肚,在醫院賣血的時候,意外聽到了男主與家族人員的談話。
“公爵,000W的賠償金已經準備好了,下次的角鬥比賽中你就可以假死脫身了。”
有人圍上來起哄。
“公爵的新鮮感終於結束了?這麼久才結束,不會愛上那個血袋了把?”
“公爵,那個女孩對你這麼好,血液還這麼香甜,養了這麼多年就這樣放手了,你舍得嗎”
他點煙的手頓了一下,半響,才回答:“怎麼可能會愛上那個血袋呢。”
挽著他手的女孩撒著嬌。“別管那個血袋了,假死後把賠償金丟給她,讓她養著孩子就好了。”
他寵溺的揉了揉女孩的頭,同意了。
我咬住牙,轉頭,預約了流產手術。
1.
在我被辱罵成血袋的時候,我多想他能為我辯解一句。
“她不是什麼血袋。”
可他沒有。
他今早還慘白著臉,和我說他想去提前熟悉一下環境。
就在我來到他所謂訓練的場地外,卻看到蘇雪被飛濺的碎石擦傷了手臂。
玄燁瘋了一樣衝過去,緊張地將她護在懷裏,急切地喊著她的名字。
“雪兒,你怎麼樣?”
我怔怔地看著,忽然想起和玄燁的初遇。
那天,他靠在巷口的牆上,臉色蒼白,虛弱地朝著我的方向,輕聲喚了一個名字。
我以為他念著的是我的名字。
於是,我將身負重傷的他抱回家裏,仔細的為他包紮傷口。
他壓在我的身上,和我說,他是血族,需要吸取我的血液。
我沒有猶豫,扯開衣領露出脖頸,他一口就咬上來。
我強忍著劇痛,隻為了他能快一些恢複。
現在想起來,才知道。原來他叫的是“雪兒”。
從一開始,就是我自作多情。
我仰起臉,不想讓眼眶中的溫熱流出。
他懷中的蘇雪皺眉,從他胸前的口袋拿出我為他買的藥。
我緊緊攥著拳頭,那是我花光了所有積蓄,一點一點省出來的藥。
這三年來,我的生活精打細算,連一杯奶茶都舍不得喝。
而他吃的每一粒藥,都是我的命換來的。
他卻看也沒看,隨手從蘇雪手中拿過藥,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。
動作那麼隨意,就像扔掉一件垃圾。
蘇雪靠在他懷裏。
“公爵,聽說愛上血族的血奴,血液會變得更加美味,她還懷了孕,一定是大補吧?”
玄燁輕笑一聲,讚同地附和:“當然。”
這聲笑,大概是在笑我的天真幼稚。
我回了家。一個人枯坐在黑暗裏。
玄燁回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。
他皺了皺眉,走過來,聲音裏帶著慣常的溫柔:“怎麼不開燈?晚飯也沒做嗎?”
他伸手想來摸我的額頭。
我猛地揮手,狠狠打開了他的手。
“別碰我!”
空氣瞬間凝固。
我們兩個都愣住了。
這是我第一次,對他發脾氣。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
玄燁接起電話,對著我說。“曦月,我去一趟醫院,馬上回來。”
我還沒來得及回應,他就已經離開。
我這才想起,這三年來,他每次晚歸,每次徹夜不歸,用的都是這個借口。
我的心,疼得快要裂開。
我想起我為了他的醫藥費,聲嘶力竭地跟父母爭吵。
我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,為了我,他們賣掉了家裏最後一點地。
把一輩子養老的錢,都給了我這個不孝女。
那天晚上,我看到市中心的夜空,升起了一整夜的璀璨煙花。
有飛機拉著巨大的橫幅飛過——“蘇雪,生日快樂”。
原來那天是她的生日。
我心底最後一點愛意,隨著那煙花,一同熄滅了。
我拿出手機,平靜地,預約了流產手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