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瞳孔一震,連忙衝到門口,拍打著門板:“我在!快!救命啊!”
他們用液壓鉗剪斷了門鎖,才將厚重的門拉開。
看到影院內的慘狀那一刻,衝在最前麵的急救人員都變了臉色。
半晌,為首的醫生才找回聲音:“擔架抬走!動作快!”
急救員一擁而入,小心翼翼地將月月抬上了擔架。
我跟在後麵,寸步不離。
別墅區的鄰居和保安圍在外麵,對著裏麵指指點點。
“好可憐的小姑娘…要是她爸爸知道,還不得找凶手拚命啊!”
我死死咬住下嘴唇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那個虐待月月的凶手,正是我的丈夫,她的爸爸!
結婚頭幾年,我們也曾有過溫情脈脈的日子。
沈舟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學講師,我剛創立公司,忙得焦頭爛額。
他會算好時間,給我送來溫熱的飯菜,叮囑我按時吃飯…
月月出生後,他說:“晚晚,放手去幹,家裏不用你操心,這永遠是你最安穩的港灣。”
於是他辭去工作,成了所有朋友口中“最體貼的丈夫”。
正因如此,發現他出軌時,我才會痛徹心扉。
一開始,他隻是和一些年輕的女學生曖昧不清。
每次我一質問,他露出無辜的表情:
“晚晚,我每天的生活隻有你和月月,圈子太小了,我總要有一些社交吧。”
我向我媽訴苦,她卻不耐煩地指責我:
“男人嘛,有點花花腸子正常!怪隻怪不懂得溫柔!他找一個,你就對他更好一點,他找兩個,你就加倍對他好,他還能不回家?”
我一邊自我麻痹,一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直到這個叫安琪的女演員出現。
她竟敢背地裏聯係月月,用各種奢侈品誘導她,教唆她與我翻臉作對。
我忍無可忍,動用關係停了她所有的通告和資源。
可沈舟不聽我任何解釋,竟轉身將屠刀對準了我們的女兒。
救護車的鳴笛聲驚醒了我。
車子一路疾馳,卻在醫院門口被人攔了下來。
司機拚命按著喇叭催促,可門口幾個保鏢紋絲不動。
“所有車輛請繞行,安琪小姐正在接受治療,為保證她的隱私,所有人都不許進門!”
我直接跳下車,對著為首的保鏢吼道:
“滾開!”
保鏢愣了一下,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:“林總,這是沈先生的命令,我們也沒辦法,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?”
後槽牙幾乎要被我咬碎,可看著女兒泛青的臉。
我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。
可這次他沒有等我開口,便毫不客氣地一頓指責:
“林晚你煩不煩!又要說月月快死了是吧!安琪今天手腕受傷來看醫生,你坐不住是吧!搞這些小動作來博取同情有意思嗎?”
“我告訴你,月月沒了,安琪也會和我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