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拿到藤校錄取通知書那天,我那個溫文爾雅的丈夫給她注射了肌肉鬆弛劑。
將她囚禁在家庭影院,用刀子在她身上劃出百道血痕。
隻因我停掉了他那位演員小情人的所有資源。
他在電話裏笑得斯文又殘忍:
“安琪掉了一滴淚,我就讓月月流幹身上的血,很公平不是嗎?”
“安琪受了委屈,我就讓你們母女嘗嘗,什麼叫淩遲之痛!”
我眼尾欲裂,衝進家庭影院,看到的隻有滿目的猩紅......
女兒月月躺在純白的羊絨沙發上,校服被劃得破爛不堪,每一道傷口都皮開肉綻。
心臟的位置,更是被一把水果刀深深刺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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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跌跌撞撞打開家庭影院大門時,雙腿一軟,猛地跪倒在地。
月月,我的女兒。
正蜷縮在巨大的白色沙發上,身下的羊絨早已被鮮血浸透成深褐色。
心口處,插著一把水果刀的刀柄。
一想到她是被活活折磨現在這副模樣。
我仿佛一瞬跌進眩暈空無的深洞,渾身沒有一絲力氣,隻能顫著聲哽咽:“月月…”
她聽到了我的聲音,緩緩抬起慘白如紙的臉。
像是怕我擔心,她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安慰我:
“媽......別哭,我......不疼。”
愧疚和恐懼一瞬間占住我整顆心臟,我連滾帶爬到她身邊想抱抱她。
可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,伸出的手停在半空。
那些猙獰的刀痕,不斷往外冒著血。
我瞪大了雙眼,指甲狠狠掐著自己大腿的肉,才勉強讓自己保持住理智。
我慌忙擦掉眼淚,壓下喉間的哽咽,小心翼翼開口:
“月月不怕,媽媽一定能救你!”
說完,我掏出手機。
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輕響,厚重的隔音門從外麵反鎖了。
我瞳孔一縮,衝過去死命拍打著門板。
“沈舟!開門!”
“開門!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!隻要你放過月月,要什麼我都給你!”
門外,傳來沈舟溫和中帶著一絲嘲弄的笑聲。
“你覺得我會相信嗎?在裏麵好好享受最後的母女時光吧。”
我猛然回頭望向女兒快要渙散的瞳孔。
眼眶瞬間濕透,對著厚重的門板撲通一聲,卑微地跪了下去。
“我錯了!沈舟!我給你道歉!放了月月吧…”
我崩潰的哀嚎聲在影音室裏回蕩,顯得那麼無助。
門外,再也沒有人回應。
“媽…”
女兒微弱地叫著我,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。
我連忙爬回去,一邊抖著手解鎖手機,一邊語無倫次地安撫:“沒事的!沒事的!,媽媽一定能救你!”
她看著我,用自己僅存的力氣擦去我眼角的淚。
“媽…我可能…等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