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坪上,終於安靜了下來。
秦夫人轉過身,看著我,雙膝一軟,就要跪下。
秦宴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。
秦夫人淚流滿麵,她抓著我的手,苦苦哀求:“晚意,我知道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。但呈時他......他畢竟是我的親生兒子,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輩子都這樣啊!”
“求求你,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,你救救他吧!”
我看著她布滿血絲的眼睛,和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的臉,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忍。
母愛是偉大的,可惜,她的兒子不配。
我抽回手,淡淡地開口:“辦法,不是沒有。”
秦呈時和秦夫人的眼睛,同時亮了起來。
“隻要他,肯去那塊無字碑前,三跪九叩,誠心懺悔三天三夜,詛咒就能暫時壓製。”
“之後要在三個月內,找到一位真正的命格極陰、氣運極盛的女子成婚,詛咒便可徹底解除。”
聽完我的話,秦呈時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。
讓他去給一個女人的墓碑下跪?還是三天三夜?
這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“寧晚意!”他怒吼道,“你休想!你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,報複我!”
我看著他那副死到臨頭還要維護自己可笑自尊的模樣,嗤笑一聲。
“隨你。”
我轉過身,挽著秦宴清的手臂,“我們走。”
“路我已經指給你們了,怎麼選,是你們自己的事。”
我懶得再看他們一眼,徑直回了自己的別墅。
至於秦呈時會不會去,我一點也不擔心。
因為我知道,他會的。
沒有什麼,比讓他一輩子當個怪物,更讓他恐懼。
果然,第二天一早,我就收到了消息。
秦呈時披著一件巨大的黑色鬥篷,在秦家人的護送下,跪拜無字碑去了。
寧晚玉和我父母也跟了過去,跪在不遠處,楚楚可憐地陪著。
我那對父母,跪了半天就受不了跑了。
我靠在秦宴清懷裏,看著手機裏保鏢發來的現場照片,心裏說不出的暢快。
僅僅跪到第二天夜裏,秦呈時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。
不是因為身體,而是因為寧晚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