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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夏將夏
花卷1

第1章

兒童節那天,我穿上幼稚的情趣內衣,床頭藏著確認懷孕的診斷書。

我期盼在相識紀念日這天給他個驚喜,卻看到未婚夫手機彈出條消息:

【嫂子醒了!】

接下來是一張病美人的照片。

隻是裏麵的女人,長著一張跟我七分相似的臉。

許久,蕭翊洗完澡出來,看了眼手機就麵無表情地扔在一邊。

那一夜,我被折騰得幾次暈了過去。

第二天,他發小有幾條消息錯發給了我,又迅速撤回:

【你還真能忍到打完分手炮再來啊,算我賭輸了!】

【那小替身你還要不,不要了換我們玩玩唄。】

......

1.

很快,他發小想確認我看沒看見似的,又接連發了幾條:

【薑夏姐,翊哥一早來集團開會,讓我幫他跟你說一聲。】

【薑夏姐睡醒了嗎?翊哥讓我提醒你記得吃飯。】

我全身控製不住地發顫,緩了好久,才敲下一句:

【嗯。】

三個小時後,私家偵探給我發來一個壓縮包。

裏麵視頻裏,蕭翊摟著那個病美人言笑晏晏。

旁邊一群他的兄弟討好地吹捧:

“嫂子昏迷了這麼久還美若天仙,一看就是翊哥精心養護著!”

“就是,你都不知道翊哥多想你,他還專門找了個替身...唔!”

旁邊長眼的捂住他嘴,陸雙雙一頭齊腰長發,指尖攪著發尾,看著蕭翊媚眼如絲:

“那阿翊不會,對那個替身動心了吧...”

蕭翊好像突然走了神,被陸雙雙拽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似的,珍而重之地吻了吻她的唇。

“怎麼會,隨便玩玩的玩意兒罷了。薑夏她走運跟你長得像,我才肯多去看兩眼。”

“我說過,隻有你陸雙雙配當我的妻子。”

我心底發寒,好像全身血液都一瞬間凝固。

可笑的是,直到現在,我才知道這個隻能當替身的玩物身份。

整整八年,我們甚至從來沒有接過吻。就算是極親密時想湊上去,都被他迅速避開。

蕭翊每次都語氣無奈,說小朋友別鬧,那是婚後才能幹的。

原來,是把初吻留給白月光啊。

後麵還有幾個T的照片,我都無力去看了。

我把自己摔進床裏,滿腦子都是蕭翊八年來的一顰一笑。

大學畢業後,我入職了蕭氏集團,因為資曆淺被幾個老油條輪番欺負。

一個人躲在茶水間抹眼淚的時候,一股木蜜香湧入鼻腔。

蕭翊替我擦眼尾的紙巾都帶著同款香氣,嗓音低沉:

“這麼漂亮的小朋友,看見掉眼淚心都碎了。”

從那以後,身為總裁的他對我展開了猛烈的攻勢。

他每天準時接送我上下班,記錄我的月經周期比我自己都清楚。

每月痛經的前一天,桌上一定有準時的紅糖薑茶,還有討我歡心的小甜品。

我深夜聽著歌傷心,隻要一句想他,他哪怕開車十個小時也會趕過來找我,隻是為了見我一麵。

我也慢慢陷入深愛。

他說女孩就要長發及腰,偏愛清爽短發的我就接了齊腰長發,每日花兩個小時細心打理。

他喜歡成熟風韻,我特意學了妝容穿搭,在家為他泡茶煮粥,洗手作羹湯。

我大學期間小腹受過傷,極難再有孕。蕭翊表示不在意,我卻一直期盼跟他有愛的結晶。

原來我隻是他心上人昏迷期間,精挑細選的替身。

等蕭翊帶了打包的私房菜回來,我才發現天已將黑。

我居然枯坐了一整天。

蕭翊把飯菜一樣一樣擺出來,我看著滿滿一桌子葷腥,突然胃裏湧上一股酸意,本能跑去洗手間吐了個昏天黑地。

他皺著眉過來給我拍背,滿眼關切。

我頓了一下,看著他淡淡道:

“妊娠反應。”

蕭翊動作頓了一下,又繼續給我拍背順氣,小幅度地蹙了下眉。

“你體檢結果很明顯,身體很難懷上,別拿這種事開玩笑。”

“何況我也舍不得你懷孕勞累,乖。”

見我不做聲,蕭翊以為我默認了,滿意地湊過來,想像往常一樣在臉上落個晚安吻。

但被我躲開了。

蕭翊愣了一下,繼而想到什麼,好笑地強硬吻在我臉上:

“小朋友,我不就今天一天沒陪你嗎?公司有多忙,我的薑秘書還能不知道?”

我從來十分眷戀他輕吻我的側臉,現在卻覺得一陣惡心。

蕭翊一向對我的臉過於著迷,甚至有時候會定定看著我出神。

每次被我抓住,他都會會寵溺地刮下我的鼻尖,嗓音低沉好聽:

“小朋友長在我心坎上,當老公的還不能看看了?”

我憤恨地用力蹭了蹭剛才吻過位置,直到他皺著眉攔住,極其輕柔地碰了碰紅腫:

“我知道你生氣,今天是我不對。”

“等忙過這陣,你想要什麼補償,老公都依著你,好不好?”

忙過這陣,是因為要照顧剛出院的白月光,用不著我這個替身了吧。

我忍住拚命發抖的嗓音,還想抓住最後一絲的希冀看他:

“黃曆上最近有幾個好日子,要不把爸媽接過來聊聊結婚的事?”

蕭翊剛想開口,手機突然閃了一下。

他瞥了一眼,匆忙拿起來就往外走:

“小朋友就是心急,你還小,現在結婚太早了。”

我跟了他這麼久,早就不是小朋友了。

果然,他直到淩晨都沒回來。

擦淨眼淚,我給哥哥打了八年裏第一個電話:

“我賭輸了。機票幫我買好吧。”

2.

我躺在床上定定地看著天花板,淚水接連不斷地滑落。

曾經引以為傲的臉,我卻發了瘋一樣想毀了它,卻遲遲下不去手。

直到天明,他終於來了一條消息:

“起床了嗎,我馬上到樓下,一起去公司。”

我幾乎沒力氣拿穩手機,在聊天框裏刪刪減減,一個視頻打了過來。

窗口裏蕭翊完全不見疲態,看著我滿眼關切:

“做噩夢了嗎?這麼憔悴。”

“乖寶寶,我讓王媽煮了清湯麵,你吃好了再下來。”

“實在不舒服就讓總助送你去醫院,硬撐著我會心疼。”

我還沒來得及應聲,忘充電的手機已經關機了。

從小職員到總裁秘書,八年如一日的送我上班。我站在車前看著他春風得意的臉,隻覺得諷刺。

“不必了,我今天自己去公司。”

“臉色這麼差,昨晚到底睡得怎麼樣?”蕭翊擰緊了眉,不由分說把我拉進副駕。撲鼻而來熟悉的木蜜香,摻雜了明顯的女人脂粉。

我拚命忍住奪眶欲出的眼淚,幹脆閉上眼裝睡覺。

到公司後,我習慣性進入總裁辦公室,卻發現指紋失效了。

下一秒大門打開,一陣嬌媚聲音傳了出來:

“阿翊,你遲到了......”

許雙雙披著齊腰長發,眼尾下淚痣的位置都跟我人為點上的別無二致。

蕭翊繞開我大步走過去,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來放進沙發,從我手裏奪過保溫杯,親口試了下溫度再喂過去:

“怎麼不好好在裏屋休息,你剛出院,再累著了。”

陸雙雙縮在蕭翊的大衣裏麵,嫌棄地看看手裏杯子:

“小姑娘就是喜歡這種幼稚的玩意兒。勾得君王不早朝......”

“什麼君王,我就你一個皇後。”

蕭翊笑得縱容,幾乎是下意識把她一雙小腿放自己膝上,熟練開始按揉。

“你們女孩子穿高跟鞋久了多累,腳尖痛不痛?”

我怔住了。

他說我身為秘書,就要穿著20公分的細高跟,還有全身繃得緊緊的職業套裙。以免破壞在他身邊的形象。

陸雙雙捂著嘴嬌笑:

“都說穿高跟的女人最性感,你不就喜歡職業裝的小野貓?”

“誰說的?”蕭翊滿臉寵溺,嗔怪刮了下她鼻尖:“在我麵前還穿什麼套裙,你穿睡衣都好看,怎麼舒服怎麼來。”

我突然想笑。自己竟然為了這個男人,愚蠢了整整八年。

他說我要迎合他的形象,我就每天穿著細高跟鞋到處跑。晚上身體累得散了架,還要配合他各種千奇百怪的花樣。

他常誇我柔韌性好,身材魅惑。哪怕是因為我一直在練不喜歡的舞蹈。

真正心疼一個人,是隻要那人舒服自在就好。

如果他真是君王,我大概就是隨便承歡的個宮女,連個答應都混不上。

我冷眼看著這一對郎情妾意,胃裏突然的幹嘔湧得一陣惡心。

我奪門而出跑去洗手間,幾乎膽汁都要吐出來。

好不容易緩好了,我摸了摸小腹,一陣苦笑。

連孩子都看不下去了。

我理了理衣服,再回到辦公室時,大門已經關上了。

總助對著我上下巡視了一圈,不屑地嗤笑出聲:

“蕭夫人想吃波士頓克林,蕭總已經帶她走了。薑秘書...還有事嗎?”

我假裝沒聽見他著重咬字的“蕭夫人”,轉身下樓。

兩天兩夜沒合眼,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燒,渾身直打冷顫。而隨身帶的溫水保溫杯,已經被蕭翊拿走。

手機沒電了打不到車,我踩著高跟鞋一步一瘸地走了三個多小時,突然小腹一陣抽痛摔在了地上。

我捂著肚子爬到路邊找了便利店充電,手機剛亮起來,哥哥的短信到了:

【最近的機票是明晚,我們等你回來。】

我帶著流血的腳尖走回家,直接就暈在了門口。

再睜眼時,隻有一條冷冰冰的留言:

【晚上遊輪宴會,我讓人去接你了。】

我喝了幾口涼水緩了緩神,上了總助的車。

等我到達宴會廳的時候,裏麵已經開始了。

3.

這條遊輪曾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,現在裏麵所有人都簇擁著一對男女,慶祝陸雙雙出院。

蕭翊正摟著懷裏女人,深情擁吻。陸雙雙看見我,嬌羞地把男人推開,衝我微微一笑:

“薑秘書來遲了,是不是得自罰三杯?”

我還沒應話,馬上就有人推了香檳台過來,倒得滿滿當當。

剛確認懷孕兩個月,這三杯能要了我的命。

蕭翊知道我一直不勝酒力。

我祈求地望過去,他卻隻緊緊牽著女人的手,默認般等著我動作。

周圍慫恿聲、嘲笑聲越來越大,我閉了閉眼,努力扯出個禮貌的笑:

“對不起,我身子不太舒服......”

話音未落,就聽見陸雙雙輕哼了一聲。

剛才還遠遠站著的蕭翊,幾步走到我跟前,麵色沉沉:

“雙雙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,怎麼這麼嬌氣,連杯酒都喝不了?”

我震驚地抬起頭,心底一片酸澀。

原來在他心上人麵前,我真的隻是個暫時替身的玩意兒而已。

我定了定神,剛想把懷孕實情說出來,就看見陸雙雙扭著腰過來,柔柔摟上他的手臂:

“看看我們小秘書小臉白的,不會下一句就是懷孕了要阿翊負責吧?”

話音剛落,周圍一群奚落我的人爆發出一陣哄笑:

“嫂子放心,翊哥說過她那肚子留不下種,還有臉爬床呢?”

“那豈不是什麼都不用,隨便玩都行!給我們也爽爽啊!”

眼看著議論聲越來越不堪入耳,蕭翊低咳了一聲,瞬間安靜。

我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,拿著滿酒的杯子硬灌到我嘴邊,嗓音低沉:

“沒聽見雙雙的話?當秘書的,找準自己位置。”

我自嘲地笑了笑,隻覺得遍體生寒。

悄悄撫了撫肚子,我環視了一圈不懷好意的眼神,猛地把酒搶過來,仰頭灌下。

一杯下肚,胃裏火辣辣地疼,我動作不停又去拿下一杯,跟喝水似的往胃裏倒。

拿到第三杯時,我被蕭翊硬生生攥住手腕,盯著我壓低了嗓音:

“你今天到底怎麼了,我說過了結婚的事以後再說,非當眾給我難堪?”

我給他難堪?

我心底冷冷笑了一聲,強忍住肚子裏傳來劇痛,猛地一把推開,轉身就要下船。

可剛走到甲板上,突然有一股大力把我拽在了地上。

陸雙雙湊過來耳語,一張精致的臉笑得猙獰:

“我查過那家醫院,都懷孕兩個月了,真饑渴啊。”

“我告訴你,就算你不要臉把孩子生下來,也是個殘廢!”

“你說什麼!”

我一瞬間怒氣爆發,用力往她身上撲過去卻被輕鬆躲開,下一秒陸雙雙拽著我的衣服摔在香檳塔上,高聲尖叫:

“薑秘書你幹什麼...啊啊啊!”

我剛要張口,突然一陣掌風扇過來,臉頰驟然劇痛。

我被打得頭暈眼花,費力抬頭就看見蕭翊把陸雙雙護在大衣裏,眉眼間滿是怒色:

“怎麼回事!”

陸雙雙哭哭啼啼地看看我,被嚇到似的直往他懷裏鑽:

“我隻是想幫薑秘書理理衣服,她就突然罵我賤人讓我離你遠點,我不小心把香檳塔打翻了,嗚嗚...”

蕭翊看著我迅速腫起來的臉頰,語氣發寒:

“連雙雙都針對,你心是有多臟!”

“既然薑秘書這麼喜歡香檳塔,去給她倒滿,喝完了再走。”

話畢,男人急匆匆叫了家庭醫生,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,再也沒多看我一眼。

我隻覺得小腹下湧出一股熱流,一抬頭烏壓壓一幫人圍了上來,開了酒就往我身上倒:

“張嘴啊,哎呦衣裳都濕了,幹脆全脫了吧!”

“要不你跟我叫聲哥哥,我幫你喝一口?”

“誰不知道你跟翊哥那點事,裝什麼純呢!”

“滾啊!”

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,胡亂抹了把臉上酒液跌跌撞撞往外跑,跟追上來的人拉扯中後腰撞上圍欄,直接一頭栽了下去。

鹹腥海水淹沒的瞬間,我下意識捂住小腹。

對不起,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。

4.

那群人怕鬧出人命,把我撈上來扔進醫院了事。

再睜眼時,護士一臉憐憫地看著我。

孩子沒了,讓聯係家屬,過來繳費。

我苦笑一聲,血緣至親都在國外,除了蕭翊,哪還有什麼家屬。

手機泡了水,我身上沒有一分現金。好說歹說,醫院給我寬限了半天,讓我回去取錢。

出院已是深夜,我打不了車,隻能穿著單衣往別墅走去。高跟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,赤腳被劃得鮮血淋漓。

別墅偏僻,我跟行屍走肉一樣摔在房門前,清楚聽見裏麵傳來男人的低沉嘶吼,夾雜女人嬌媚喘息。

我在客房枯坐了一夜,也聽了他們歡好一夜。

天蒙蒙亮時,我收拾好自己,拿好備用手機跟證件。

剛一出房門,就跟蕭翊打了個照麵。

蕭翊看見我明顯愣了一下,又急步走過來,拉住我上看下看:

“你昨晚最後喝了多少?他們平時跟著我有分寸,不會真的難為你。”

我剛想甩開胳膊,裏屋門開,陸雙雙一絲不掛地扭出來,又啊呀一聲捂住臉往裏跑。

“阿翊怎麼讓秘書隨便進咱們家!哎呀羞死了......”

我麵無表情推開蕭翊,轉身去拿幾件衣服,他卻一路跟了過來。

“小朋友......雙雙她當年在國外救了我,後來又出了車禍一直昏迷。我就決定,隻要她能醒,我這條命都是她的。”

“夏夏,你會懂事點理解我的吧?”

我剛要出言嘲諷,他身後突然伸出一條胳膊,繼而陸雙雙整個人都貼了上去:

“阿翊,人家腰好酸哦...得吃阿翊親手煮的早餐才能好。”

蕭翊立馬轉身摟了女人入懷,寵溺地應了一聲,扭頭就走。

全程沒看我一眼。

等蕭翊走後,陸雙雙彈了彈剛做的美甲,譏諷地斜睨著我:

“就是個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的玩物,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。”

“還以為能生個殘廢出來呢,可惜沒保住,嘖嘖。”

我拳頭緊了緊,索性不搭理她,快速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要繞過她出去。

陸雙雙身子一歪擋在門口,眼神往我肚子上看了看,意味深長:

“昨晚回來時候,有隻不長眼的野貓擋路。我叫人把它摔死了剖開肚子,你猜怎麼著,居然懷孕了!”

“你說,是哪隻小貓這麼倒黴,投胎進去了呢......”

我的腦子轟然炸開,她竟敢詛咒我的孩子!

“你個賤人閉嘴!”

我一瞬間暴怒撲了過去,一把掐住了她脖子就往牆上撞,卻突然有一股大力猛地扯開,繼而被一腳踹在了小腹。

我蜷縮在地上,捂著肚子疼得發抖。

蕭翊把陸雙雙拉進懷裏仔細查看了半天,才肯施舍給我一個眼神,一臉戾氣:

“薑夏,我是不是說過,雙雙就是我的命!”

“再敢碰她一根頭發,我讓你爬不出這個門。”

蕭翊冷冷說完,一把將陸雙雙打橫抱起,跨過我的時候又用力在我腳上碾了碾。

我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,眼睜睜看著他離去背影,突然想起來他總會在我沒安全感的時候,溫柔地捧著我的臉,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,你就是我的命。

身子已經控製不住地打冷顫,我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,把離職書放進他書房。

一並的,還有一個U盤,裏麵是私家偵探發來的壓縮包,和我墜海後在醫院的診斷記錄。

等我去醫院繳完費,一路到了機場,腳踝早已腫得不像人腿。

我一瘸一拐地登機,空姐攙扶我坐好,又跑前跑後拿來毛毯,倒了熱水還問我要不要幫忙。

就算是萍水相逢,都保有最基本的尊重和善良。

我微微一笑,把掰斷的電話卡交給她:“麻煩你,幫我扔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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