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寧寧被我的表情嚇了一跳,她從沒想過我竟敢忤逆她。
她不甘心在朋友麵前被下麵子,
讓人按住我,當著所有人的麵,把我行李箱的東西撒得滿屋子都是。
當她看到這些全是名牌奢侈品時,
一股怒火躥上來,
這些定製套裝、珠寶首飾、限量手包......本該都是她的。
如今卻穿在她最恨的女人身上!
她當著所有人的麵,挑起一條蕾絲內褲,玩味道:
“沒想到你看著老實,內裏穿得這麼騷啊。”
她身旁的跟班跟著起哄:
“騷貨,裝不住了吧?哈哈哈哈......”
“不騷一點兒,當初怎麼敢勾引顧醫生呢。”
傅寧寧滿意地欣賞著我屈辱的表情,嘴角勾起殘忍的角度:
“是嗎,那把她給我扒幹淨,咱們姐妹幾個一起見識見識......”
她手剛朝我胸前伸過來,就“啊”的一聲慘叫,
我已經掙脫了一旁人的束縛,折住她的手腕,啪啪給了她兩記耳光。
那些年在漁村磨煉出來的力氣,可不是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比的。
幾巴掌輕輕鬆鬆,就打掉她兩顆門牙。
當我打紅了眼時,身後突然出現一隻大手,死死鉗住我的手腕——
顧隨安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,臉色陰沉得可怖。
我哥狠狠把我推開,忙著去扶傅寧寧起來。
時隔五年,曾經那一幕重新上演,
他們心疼的人,從來都不會是我。
顧隨安摸了摸傅寧寧紅腫的臉頰,
再抬頭時,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將我刺穿:
“給我道歉。”
我眼眶一酸,帶著哭腔大吼:
“憑什麼!你知不知道她剛才——”
可顧隨安沒有耐心聽我說下去,咬牙切齒地打斷我:
“我讓你他媽的給我道歉!”
我哥一巴掌打過來,大聲喝道:
“少在這給我裝委屈!立馬跟寧寧認錯!”
我眼淚嘩嘩落下,
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廳裏,突然像個瘋子似的笑了。
我的東西被灑落一地,他們視而不見,
隻看見我因反抗舉起的拳頭。
四下寂靜得可怕,
傅寧寧和她的閨蜜們交換著得逞的眼神,
傭人們低著頭不敢出聲。
在這個家,我自始至終都是孤家寡人。
我停下笑,冷冷地環視一周,
然後決絕地轉身朝大門走去。
下人欲言又止地來扶我,
傅墨厲聲道:
“誰也不準攔!”
顧隨安更是冷笑,一字一句,說出殘忍的話:
“這些年就是對她太縱容了!縱得她無法無天!”
“再搞不清自己的斤兩,就滾回去找你養父養母去!”
他明明那麼清楚我養父那個畜生對我做過什麼,竟然還說這種話......
分明是往我心口上捅刀子!
可這一次,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一出傅宅,我徑直去了醫院。
醫生遞來手術同意書時,我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筆還沒放穩,手機就在包裏瘋狂震動——
屏幕亮起又熄滅,反複幾十次。
是顧隨安和我哥.
他們大概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,開始瘋狂聯係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