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產後,老公查出胃癌晚期,隻剩三個月壽命。
為給他治病,我花光家產,負債千萬,卻依舊湊不夠醫藥費。
眼看著三個月期限將至,我隻好瞞著老公去做試藥人。
試藥失敗後,救活老公最後的希望落空。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醫院,卻聽到曖昧的喘息聲:
“懷瑾,原來你包下醫院裝病,我們可以玩得這麼刺激......雲岫那個傻子還以為你真沒錢呢,她要是知道你還是首富,不得氣死。”
“誰讓她在生意上做手腳害你家破產,隻讓她吃三個月的苦,已經很便宜她了!”
我敲門的手一頓,心裏又痛又驚。
當初老公家生意岌岌可危,所以我接手公司後整改業務,取消了不掙錢的合作。
他初戀家正好在取消名單中。
所以他裝病裝破產,都是為了報複我。
很好,周懷瑾,你成功了。
為了給你試藥,我隻有一個月可活了。
......
“懷瑾,三個月期限馬上就要到了,你要不直接假死離婚吧?”
周懷瑾喘著氣笑道:
“你還沒玩夠?這陣子她為我掙錢治病,也還算盡心,我打算再給她次機會,告訴她隻是誤診,讓她重回周家。”
“如果她沒長教訓,還敢欺負你,我就再幫你想個新遊戲讓你撒氣。”
我怔怔地聽著,手不受控製地從門柄上滑落。
公司破產緊接著老公被查出胃癌後,我背地裏不知哭了多少次。
可人前我還是咬緊牙關,一邊打工賺錢,一邊照顧老公。
短短三月,熬得皮膚憔悴,華發早生。
為了治好老公,明知試抗癌藥有生命危險,我還是報了名。
可他卻在我被藥物折磨得命不久矣時,和舒桐抵死纏綿。
我蹲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,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。
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,我逃一般跑回了家。
剛關上門,周懷瑾打來電話:
“雲岫,你這幾天怎麼沒送飯過來?”
他的聲音微喘,我知道那是什麼含義,心中的苦澀更深。
“我......忙......”
我咬緊嘴唇,死死忍住哭聲。
為了不讓他擔心,我沒告訴他試藥的事,謊稱自己去打工了。
周懷瑾絲毫沒懷疑:
“我看你就是掉錢眼裏去了,為了錢你連我都不在乎,真是自私!”
我自私?!
我的胸部劇烈顫抖,哭得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。
些許抽泣聲傳到了電話那頭,他敷衍地安慰了我幾句。
“好了好了,醫生剛和我說胃癌是誤診,你以後不用那麼辛苦了,我會好好補償你的。”
我攥著死亡通知單,淚水把字跡打成模糊的墨色。
周懷瑾,你玩夠了,一句誤診就想結束遊戲。
可我的命卻再也換不回來了。
回了句“好”,我匆忙掛了電話。
再也撐不住,跌坐在地板上,放聲大哭。
直到把嗓子都哭啞了,我才擦幹眼淚,回到臥室,默默把所有的東西打包整理好。
大部分都要丟掉,隻有幾件是我留給自己的遺物,會隨我一起火化。
一個鑽戒突然映入我的眼簾。
是我結婚時的婚戒,有些粗,從一開始就不合手。
老公親自為我戴上時說:
“雲岫,這款鑽戒需要身份證登記,一生隻能買一次,象征著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。”
於是我一直把它視作我們愛情的象征。
破產後哪怕去賣血也舍不得賣它。
可原來,戒指不合手,是因為原本就是按著舒桐的尺寸做的。
就像他當年,隻想娶舒桐,卻為了家族企業不得不娶了我一樣。
不是給我的,那我也不要了。
賣了換點錢,還能給自己買塊心儀的墓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