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既明想到我的身體狀況,最後還是沒再動作。
我閉上眼睛,聽著江既明的呼吸聲,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江既明帶我出了院:
“桑妤,去幼兒園接上女兒,跟我走,從今天起,你們母女倆的苦日子結束了。”
【什麼?男主不會想帶女配回江家吧?!】
【他不是給女配設置了考驗嗎?女配都沒把錢交給男主,他怎麼就不怕女配貪圖江家財產了?】
看到彈幕,我皺起眉剛想拒絕,就被江既明不由分說塞進車裏。
他把我帶到一家高檔造型室,七八個專業美容師立刻圍了上來為我化妝,選禮服做頭發。
最後,看著鏡子裏仿佛回到年輕時候的自己,我幾乎不敢辨認。
可細細看去,眼角的皺紋和鬢邊的白發都在提醒我,這些年因為江既明遭遇的一切。
我自嘲地一笑,起身想換掉裙子,卻被江既明按住。
他為我戴上一枚精致的寶石胸針,眼底有化不開的溫柔。
“隻有這樣的好東西才配得上你如今的身份。”
“走吧,我們去接女兒吧。”
車子停到了幼兒園門口,正是放學的時候,小朋友魚貫而出,卻唯獨不見女兒。
他抬腕看表,焦躁道:
“這麼晚還不出來?桑妤,我不在,你就帶出她這些磨磨蹭蹭的壞毛病!”
我看著他,眼中沒有任何情緒:
“我沒時間帶她,你走後,我就為女兒辦了周托,她住在幼兒園,周末才回家。”
江既明表情一僵,眼裏閃過一絲愧疚:
“桑妤,我不在這段時間,你和女兒受苦了。”
“走吧,我們去給她請假,帶她回家。”
教室裏,女兒正在吃晚飯,一看到我眼睛就瞬間亮起,跑著朝我撲過來。
可看到江既明時,她卻紅了眼眶,扭頭躲在我的身後。
“寶寶,爸爸帶你出去好不好?”
江既明朝女兒伸開雙手,可是女兒卻緊緊抱住我的大腿搖頭,紅著眼眶小聲說:
“我、我沒有爸爸。”
江既明一愣,柔和的神色頓時僵住。
我壓下心頭的苦澀,摸了摸女兒的頭:
“她沒怎麼見過你,小孩子怕生很正常。”
以前,江既明不在,女兒常常被罵是沒有爸爸的野種。
我知道後,打電話去求江既明跟我一起參加六一的學校慶典。
他卻冷冷拒絕:
“桑妤,我還在讀書,照顧女兒是你的責任,你要是連女兒都照顧不好,就不配當媽媽
!”
聽見我這樣說,江既明有一瞬的受傷,但很快又恢複到之前的鎮定自若:
“她不願意去就算了,你先跟我走,到時候女兒會理解我的苦心的。”
他好像以為隻要他坦白一切,我和女兒就會無條件原諒他的欺騙。
但我和女兒失去的兩條命,他就是有再多的錢,也換不回來。
從幼兒園離開後,江既明把我帶到了一個豪華宴會廳。
沈梧聲在樓上笑盈盈地等著我們,打量我的眼神卻有著藏不住的不懈。
江既明絲毫沒注意,還在給我們介紹彼此:
“聲聲,這是我老婆,也就是你弟媳,桑妤。”
“桑妤,這是我大哥的老婆沈梧聲,我大哥已經走了很多年,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很不容易,等你進門了,要多多照顧她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勉強露出個笑:
“好。”
我一個人帶著女兒送外賣不辛苦,她在江家養尊處優,反倒成了不容易的那個。
一個男人隻會心疼自己真心愛著的女人。
這點在江既明身上,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。
沈梧聲假裝親熱地握住我的手:
“弟媳來了,我也能輕鬆點,以後管家權還是交給她吧,我這個未亡人該退場了。”
“這些年你一直照顧我和辰辰,讓弟媳總是等你,我已經很感激了,以後還是讓我自己撐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