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,看熱鬧的人也匆匆散去。
我挪回到病房,換上自己破爛的衣服。
沒有錢交住院費,我便將爸爸留給我唯一的手表抵給了醫院。
回到冷清的家裏,冰箱裏麵隻有一碗冷卻的湯,我拿出來簡單的喝了幾口,胃裏的灼燒感終於緩解了不少。
緩緩走進之前住的臥室。
偌大的別墅是秦時月的房子,這裏幾乎沒有我生活過的痕跡。
我怕打破她原本生活的秩序,除了幾件衣服什麼都不敢添置。
不過倒是省了不少事,我將自己僅有的幾件衣服打包好。
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冰冷的房子,毫不留戀的關上了門。
一無所有的我不知該去哪裏,隻好在街上胡亂走動。
當走到中央大街時,高樓上的大屏幕突然出現了一段視頻。
恐懼呐喊的聲音傳進耳朵,
一轉頭,上麵竟然正在播放著我當初被虐打的場景。
往事的不堪猛烈的衝擊著我的腦海,我想要逃離,可腳下卻如同生根一般。
來往的人似乎也認出了我,他們不斷向我聚攏。
“這裏麵的人好像就是他。”
“就是他,你看連臉都一模一樣。”
我捂著自己的臉,幾乎要窒息。
這時,遠處的記者像海浪一般向這裏湧過來。
閃光燈不斷打在我的身上臉上,刺耳的問題在我的周圍環繞。
“是誰虐打了你?”
“你能談一下是什麼感覺嗎?有沒有很痛苦?對你的生活有影響嗎?”
我不願意回答,隻顧著遮著自己的臉,不想讓別人看到我。
那些記者卻不服氣,大聲喊道:“既然他不願意說,咱們就看看他身上的傷,這樣也能有獨家的報道。”
於是,那些人開始撕扯我的衣服。
我的包裹掉在了地上,嘴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被逼無奈下,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推開人群,向小路跑去。
記者卻窮追不舍,直到我跑到了海邊的護欄旁。
這時,一輛邁巴赫停在了路邊。
我認出那是秦時月的車,我衝著車內擺手,希望她能心軟將我帶走。
可當秦時月走下車時,我才看清車上還有林歲和顧言。
秦時月不屑的衝我笑道:“你這是又在演什麼?還驚動了這麼多人,當真一點臉也不要了?”
最後一絲希望被徹底打碎。
海浪不斷拍打著岸邊的礁石,也不斷拍打在我的心上。
回頭看了一眼岸邊冷漠的人群,我縱身跳了下去。
岸邊人影騷動。驚叫大喊:“不好了,有人跳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