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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扯了扯嘴角，開口帶著諷刺。

“那真是委屈你裝殘疾來騙我這個下等人了！”

江淮序麵色瞬間沉下。

“季長寧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！”

他直起腿走過來，大力鉗起我的下巴。

“看在你當初為了救我變成瘸子的份上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，現在對我低頭認錯，我可以考慮你成為我的未婚妻。”

四目相對的那一刻，我莫名想起五年前，我舍不得給自己治療腿，掏空積蓄給他買了新輪椅。

他眼眶紅紅地看著新輪椅，第一次抱住了我。

“季長寧，你怎麼對我這麼好？”

那個時候，我從未想過他的殘疾是假的，也沒想過我們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。

眼淚不知不覺流下，江淮序看到後怔住了片刻。

隨即不自在地甩開我。

“長寧，你和我是不同階級的人，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。”

“現在認錯吧，我還能考慮原諒你。”

我突然很想笑。

對麵的女人走到江淮序身旁，高高在上審判我。

“是啊，阿序從小到大，身邊不懷好意的女人多了去了，都是些為了錢想嫁進江家的，”

“萬一你也是這樣怎麼辦？”

我恍然，認出了她，喬婉。

上個月，她反常地來店裏選衣服，點我親自服務。

給她穿鞋的時候，她甩了我兩巴掌，斥責我這種人手腳不幹淨。

我丟了一個月的工資，被店長開除，被全行業封殺。

“江淮序，結束冷戰吧。”

我淡淡開口。

江淮序臉色立刻好轉，喬婉怨毒地瞪著我。

下一刻，我繼續開口。

“我們分手。”

脖頸突然被狠狠掐住，我窒息得喘不過氣。

“季長寧！誰給你的資格提分手？”

江淮序眼裏是深不見底的怒意，手上的力氣也不斷增大。

“果然我還是對你太好了，讓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來人，給我把她扔出去跪著，什麼時候認錯再拖進來！”

他鬆開手，狠狠踢了我的肚子一腳。

我吃痛蜷縮著，似乎有一股熱意從腿間流下。

我心裏惴惴不安，伸手扯住沈淮序的衣角。

“沈淮序，我要去醫院！我好像懷孕了！”

可下一秒，迎接我的又是一腳。

沈淮序冷漠看著我，“季長寧，我差點就真的相信你是個純真善良的好女人，沒想到你和其他滿口謊言的人沒區別。”

“這半年我根本沒碰過你，你撒謊前甚至不願意動點腦子！”

可，三個月他不小心喝了一點酒，索要了我整夜。

隻是醒來之後忘記了啊......

我沒來得及解釋，就被保鏢捂著嘴巴拖了下去。

暴雨夜，我捂著肚子跪在庭院中。

自從腿被植入鋼釘後，每當雨天總會鑽心的痛。

我死死咬住嘴唇，看到那股紅色的熱流蔓延出來又被雨水衝刷。

“我認錯，叫江淮序來！”

一直挺立的背終究還是彎了下來，我忽然生出一股悲哀。

“江少爺正在陪喬婉小姐看電影，他說讓你跪足一晚上再說。”

保鏢的回話落在耳邊，我的心涼透了，臉色越發慘白。

五個小時過後，我已經奄奄一息。

失去意識前，我好像看到一個身影狂奔而來。

再睜開眼，是明亮的天花板。

門被虛掩著，爭吵聲隱約傳來。

“江先生，病人的身體已經很脆弱了，如果強行流產以後恐怕都很難懷上，還會對壽命有影響！”

“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活著。季長寧那個蕩婦背叛了我，這都是她應得的！你如果不想做，就滾出醫院！”

我下意識摸上小腹，眼淚浸濕枕頭。

為我自己，也為腹中的孩子。

一個念頭悄然形成。

我打開微信試探著搜出那個恍如隔世的頭像，點擊申請好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