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文娟的講述,全局上下都為她獻上熱烈的掌聲。
局長在對文娟極盡讚美之後,又開始麵色陰沉地對我炮轟:“許清念,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一個金礦範圍都圈定好了,隻不過讓你去確定一下位置,你竟然花了一個禮拜都還沒確定下來。”
“幸虧文娟及時趕回來了,她隻不過是一眼,就確定好了金礦的具體地點。”
“你這樣故意拖延,是不是真的像傳言那樣別有用心啊?”
聽局長這麼一質問,好幾個對我不滿的工程隊員也開始附和。
“她就是別有用心,讓我們每天累死累活,其實都是為她做嫁衣。”
“連續三年局裏的首席黃金勘探師,半年時間連一座金礦都沒有勘探出來,誰信,肯定有鬼!”
文娟也陰陽怪氣開口:“大家都消消氣,清念作為局裏的首席勘探師,專業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,之所以暫時沒有找出金礦來,那是因為時機還未到......”
她故意把話說得陰陽怪氣,其實就是暗戳戳說完知情不報,意圖私吞。
為了避免前世的悲劇重演,我先出言鎮住她:“文娟,你別陰陽怪氣瞎說,我每次出去勘探都帶了隨身監控,這些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,誰再對我進行汙蔑詆毀,我一定追究她的法律責任。”
聽我這麼一說,原本蠢蠢欲動的文娟和柳誌剛都麵色一怔,顯然是被震懾到了。
我乘勝追擊,指著文娟質問:“反倒是你,盜竊我的勞動成果在這裏裝神弄鬼,你就不感到羞愧嗎?”
被戳穿的文娟惱羞成怒,跳起腳指著我大喊:“你胡說!”
“那你說,你確定金礦位置在麻婆嶺的根本依據是什麼?你說的石英脈,以及硫磺和砷礦在界河東岸的急雞坡也有,你憑什麼說金礦的確切位置在西岸麻婆嶺,而不是在東岸的急雞坡呢?”
我雙眼死死盯著文娟,到要看她如何作答?
在記錄筆記的時候我留了個小小的心眼,沒有把確定金礦位置的核心要素記在本子上,就是防得這一招。
男友柳誌剛見我質問文娟,衝過來想把我拉走。
“無能就算了,還心胸狹隘妒忌別人,快滾回去,別在這裏丟人現眼!”
我知道這個他是怕文娟露陷,故意想打斷我。
我一把將柳誌剛推開,指著文娟質問:“怎麼?說不上來了吧?”
文娟衝著我淡定一笑:“判定金礦的位置,除了根據周邊的礦物質外,更重要的因素是查看地質斷層情況。”
“我勘探出麻婆嶺正是地質斷層的交彙處,也是礦液彙聚的地方,所以它就是金庫所在地。至於急雞坡上的礦石,都是因為水流衝刷形成的,不能作為判斷依據。”
我額間的冷汗直冒,身體止不住顫抖,不敢相信這番話真是從文娟嘴裏說出來的。
明明我沒有把這個核心因素寫在記錄本上,她怎麼知道的?
局長臉色鐵青走過來:“許清念,你到底怎麼回事?你怎麼能因為自己失敗而誣陷同事呢?”
麵對局長的指責,我憤恨交加,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我腦中一片混沌,心中怒火衝天,卻不知該如何宣泄。
我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深呼一口氣,目光堅定地看向局長:“局長,既然如此,我申請退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