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是不是還要去整個容呢?”我慘笑著問他。
應硯愣了,皺起了眉。
“瞎說什麼呢,連我同事的醋都要吃。”
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有說,徑直回了房間。
突然間,我覺得從前的誓言都變得無比可笑。
他明明說好,成名第一件事是公布我們的婚訊。
既是為了給我安全感,也是給粉絲一個交代。
我預感到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失去。
應硯的工作越來越忙,經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麵。
期間他的經紀人來過家裏,帶走他的行李。
我追問他為什麼。
陳劍好笑地看著我,索性跟我攤牌。
“實話告訴你吧,應硯現在是事業上升期,你們不適合再見麵了,還是趁早斷了吧!”
我茫然地瞪大了眼睛。
陳劍點了一根煙,開始吞雲吐霧。
“以前不攔著你們,是他還沒紅,年輕人玩玩就算了。”
“現在不一樣了,應硯成了搖錢樹,一點兒黑料都不能有,要談戀愛也得找對人。”
他用風輕雲淡的語氣撕開了最殘酷的事實。
“更何況,娛樂圈漂亮的那麼多,他未必再看得上你。”
我久久不能緩過神來,靈魂仿佛飄到了半空。
搖搖欲墜。
陳劍離開前,還不忘給我致命一擊。
“其實,薑夏對他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我拚命搖頭,“應硯說了,他們隻是同事。”
陳劍嗤笑一聲,“這你也信?”
我不受控製地動搖了。
每天發了瘋般在網上搜索應硯和薑夏的消息。
薑夏生日那天,應硯守著零點給她發了祝福。
網友一度以為是官宣,熱搜掛了整整三天。
我迫不及待想找應硯問個清楚,卻被他的保鏢攔在電梯外。
“無關人員禁止入內!”
我努力想擠進去,保鏢不耐煩地掐我。
“聽不懂人話是嗎?私生粉別跟進來!”
我身上被掐得青一塊紫一塊,摔倒在地,淚水在眼眶打轉。
“我是應硯的......”
我遲遲說不出口。
電梯裏,應硯和薑夏有說有笑,郎才女貌。
聊到開心的,薑夏嬌嗔地捶著他的胸口。
整個人都快趴在他身上。
應硯不躲不避,很享受她的肢體接觸。
我突然就放棄了掙紮。
就在這時,應硯看見了我。
臉色一閃而過的尷尬。
隨即,他發現了那些淤青,罕見地動了怒。
猛地衝上來抓住那名保鏢。
“跟她道歉!”
他的語氣強硬又凶狠。
所有人都嚇了一跳。
保鏢有些難堪,不情不願道:“對不起。”
應硯這才鬆開了手。
轉身和我對視,眼中掩飾不住的心疼。
下一秒,塞過來一張他的簽名照。
“下次別跟過來了。”
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薑夏連忙拉住他,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。
貼在他耳邊說著什麼。
應硯搖了搖頭。
我攥著那張簽名照,自嘲地笑出了聲。
眾目睽睽下,應硯承認了我的粉籍,劃清界限。
用彼此才能聽懂的話警告我。
和他保持距離。
我還是想方設法蹲到了應硯。
在漆黑的巷子裏,擠出一個微笑問他。
“你們的cp什麼時候結束營業?”
應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快了。”
劇都播完了大半年,他和薑夏還在撒糖。
我盯著他的眼睛,認真記住他的樣子,輕聲說。
“我的手術安排在了下周。”
應硯有一次拍戲,片場遭遇了火災。
劇組很快撤離了,唯獨遺忘了他。
隻有我不顧一切衝進火海,將昏迷不醒的他救出來。
由於吸入了太多有害氣體,我患上了肺病。
需要定期康複治療。
就連陳劍也僥幸,說要是沒有我,應硯怕是早就投胎去了。
提到手術,應硯總算給了我一個擁抱。
“我到時候來陪你。”
我不抱什麼希望,平靜點了點頭。
應硯忽然問我,“音音,你知道買股嗎?”
“什麼?”
我一臉疑惑。
應硯笑了笑,說:“就是在一個男人不發達的時候,施舍一份恩情,讓他感激涕零。”
“等他功成名就,再挾恩圖報,拿婚約來威脅......”
我立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。
“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唯利是圖的人嗎?!”
我用力推開他,瞪得眼眶發紅。
應硯慌了,急忙解釋道:“沒有,我隻是聽說,現在有很多女人......”
“那也不可能是我!”
我和應硯不歡而散。
不知不覺淚流滿麵。
那個曾經滿心滿眼是我的男人,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待我。
應硯私底下肯定複盤過不止一遍。
懷疑我處心積慮接近他,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,榨幹他的價值。
我知道,我和應硯走不長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