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掙錢,我吃豬飼料拌飯胖成兩百斤,作為福相女給陸家衝喜。
聽聞陸少爺戰場受傷,不能人道。
新婚夜,我卻在他身下抖得停不下來。
後來他的小青梅留學回來,把鈔票甩在我麵前。
我揣著七個月的崽,毫不猶豫地拿錢讓位。
逃到城裏後,因為廢寢忘食地工作,很快瘦回原本的模樣。
被陸承州找到時,我故作鎮定:
“陸少爺認錯人了,您要找的人也像我一樣好看嗎。”
他冷笑:“你脖子上的這顆痣,我舔了那麼多遍,真以為我認不出來?”
......
在奶奶靈堂上,我雖然極力忍耐了,但還是沒忍住幹嘔出聲。
周圍靜了一瞬,議論聲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這是懷了?誰不知道陸家那小子是個廢人,她進門才一個多月,就吐成這樣,騙鬼呢。”
“依我看,肯定是耐不住寂寞偷人了唄。”
“就她這身肥膘,倒貼錢都未必有人要。”
各種惡毒的猜測像汙水一樣朝我潑過來,帶著下流的哄笑聲。
我撫摸上自己的肚子,心底忍不住顫了顫。
幾個月前,陸家少爺從戰場上被抬回來。
因為嚴重的創傷應激,他時常精神錯亂,整個人形同廢人。
村裏的神婆說,陸少爺在戰場上招了不幹淨的東西,必須娶個福相女來衝喜。
陸家掏出高價報酬,卻找不到條件符合的。
當晚,我就著月色,吃了三大碗豬飼料拌飯。
在一眾瘦弱姑娘中,陸母一眼挑中圓滾滾的我,當晚就將我送進了陸少爺房中。
陸承澤出乎意料的年輕與俊美。
他躺在床上,抖得實在厲害,像是冷的不行。
畢竟收了陸家一大筆錢,我擔心他真的死過去,猶豫地將他抱住輕聲安撫。
陸承洲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突然死死反抱住我,不肯鬆手。
混亂中,不知是誰扯開了誰的衣襟,冰冷與滾燙的皮膚猝不及防貼在一起。
灼熱的呼吸噴在我頸窩,我身體一僵,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。
隨即而來的,是一夜的瘋狂與混亂。
第二天醒來時,我顧不得全身的酸痛。
推開還想要溫存的陸承洲,跑到陸母麵前,給她看我滿身紅痕。
“夫人,陸少爺他願意碰我了,說明恢複了很多,是不是應該按照約定,給我加錢。”
見我這般不知廉恥,陸承洲頓時黑了臉,眼神冷得嚇人。
不顧陸母驚喜的目光,他聲音森冷:
“給她錢,讓她滾。”
我拿著錢,連夜將病重的奶奶送去了縣城的醫院。
但任憑我再怎麼祈禱,終究還是沒能讓她再睜開眼睛。
村裏的婦人七嘴八舌,我孕吐的消息很快傳到陸家。
陸母是和陸承洲一起來的。
她笑容慈祥,提出要將我接回去養胎。
“好孩子,你既然已經嫁到了我們陸家,哪有一個多月不歸家的道理。”
“上次承州說了重話,我已經批評過他了。”
想了想,我簡單收拾了奶奶的遺物,同意跟他們回去。
陸承洲全程冷著臉,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我肚子上。
我覺得他應該是生氣的。
是我趁他發病時神誌不清,和他糾纏了一夜,隻為了利用他,要更多錢。
所以到家後,我自覺去了角落裏的偏房住下。
陸承洲扣住我的手腕,皺眉道:“誰讓你住這裏的。”
我老老實實地看向他:“那我應該住在哪裏?”
他聲音硬邦邦的:
“你懷著孕,當然是應該跟我住在一起,這是陸家的第一個孩子,必須時刻照看著。”
我沒想到,陸承洲居然同意我和他睡在一個床上。
陸承州不喜歡點燈,屋內總是一片漆黑。
我猜他應該是嫌棄我這滿臉的肥肉。
擔心開了燈,看到我躺在他身邊,會惡心地睡不著。
若不是那晚他精神錯亂,陸少爺恐怕碰都不會碰我。
如此幾天,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,盡量不觸碰到他的身體。
黑暗中,陸承洲聲音發冷:“你很討厭我?”
我愣了一下,如實回到道:“不討厭。”
陸承洲長得好看,家裏有錢。他年紀雖然輕,在軍隊中卻也已經有了官職,前途不可限量。
這樣的人,若不是因為意外,我和他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。
他突然開口:“我在戰場上,曾經被炮彈炸傷過腿,你每天離我那麼遠,有冷氣進被子裏。我的舊傷會痛。”
我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連忙向他那邊靠近了些。
他的身體很冷,而我身上軟乎乎的肉卻散發著溫熱。
他微微側過臉,聲音有些啞:“宋黎,你的呼吸打到我臉上了。”
我連忙道歉,將頭轉正回來。
不知什麼時候,睡了過去。
夜裏難得沒有做任何噩夢,隻有淡淡的皂香味縈繞在鼻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