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朗的腿粉碎性骨折,明鳶帶著他跑遍了京市的大小醫院,卻無人敢收治他們。
明鳶知道,這些人都是聽了洛雲舟的命令。
無奈之下,她找到了洛雲舟喝酒的酒吧,想要向他求情。
包廂裏都是洛雲舟的好友,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最是了解。
明鳶一進去,那幾人就發出了噓聲。
“嫂子今天怎麼到這裏來了?平時不是從來不和我們一起玩嘛!”
明鳶忽略掉這些嘲諷的聲音,走到洛雲舟麵前,低聲祈求。
“雲舟,阿朗的腿傷得很重,你能不能高抬貴手,找個醫生給他治一下,不然下輩子他可能真的就站不起來了。”
說到後麵,她的聲音帶了些哽咽。
洛雲舟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,心中鬱結多日的氣消散了大半。
他最不喜歡明鳶忤逆他,和他對著幹的模樣。
他想借此機會,讓她好好清醒一下。
隻有她意識到,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賦予的時候,她才會學乖,就像此刻。
洛雲舟沉默的間隙,他的朋友率先開了口。
“嫂子,你也太不懂事了,這段時間鬧出這麼多新聞,你知不知道舟哥有多丟臉啊!”
“你要真想哄舟哥開心,不如上台跳個舞吧,讓舟哥找回剛開始認識你時候的記憶,或許他就能心軟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嫂子畢竟是那種圈子出身的,跳個脫衣舞應該是手到擒來吧!”
所有人都在起哄,明鳶難堪地看向洛雲舟。
他一向占有欲很強,應該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吧,明鳶心中還抱著一點淺薄的希望。
洛雲舟卻不認為如此,他想要借此讓明鳶知道,如果不是自己,她可能仍舊是一個掙紮在最底層的小模特。
他輕輕點了點頭,明鳶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這是洛雲舟給出的答案。
他的朋友們擁上來,將她拉扯到舞台上,沒再給她拒絕的機會。
音樂響起,所有人都在起哄著:“脫,快點脫,裝什麼純情!”
想到明朗的傷,明鳶屈辱地閉上了眼睛,僵硬地扭 動著身體,脫掉自己的外套。
緊接著是馬甲、長褲、背心。
在男人們放肆的尖叫和打量之中,明鳶仿佛回到了遊走於各種聲色場合的那段時光。
三教九流的地方,她的年輕和美麗被標注上清晰的價格,被各方資本評估著、打量著。
她也曾覺得自己這樣的出身配不上洛雲舟,但他卻始終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後。
他說,阿鳶,我愛的是你這個人,無論你是什麼樣的出身,我都不在乎。
可如今,他借著跳脫衣舞這樣的方式提醒她,她始終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模特,她隻能一輩子討好他,順從他,別無選擇。
很快,明鳶的身上隻剩下了最貼身的內衣褲。
身邊的起哄聲還在繼續,洛雲舟的臉色卻徹底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