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人節,江臨給我買了一條五塊錢的項鏈,卻給他的女兄弟買了一條近百萬的耳環。
看我不開心,江臨的臉先沉了下來,“就是一條項鏈,你至於甩臉色看嗎?林晚瑩是主持人,上台當然要漂亮,你一個靠著我養的人,要什麼體麵?”
“再說我這也是測試你能不能為我犧牲,現在看來你根本沒資格當我的老婆!”
我反手將項鏈摔在地上提分手,江臨冷笑威脅我別後悔。
五年後,港城的慈善晚宴上,江臨攜他曾經的女兄弟林晚瑩出現時,我身上還有幾個泥點子,正在停車場低頭擦著豪車的車窗。
他急刹車濺得我滿身汙水,車窗降下露出他譏誚的臉,“聽說你改行當擦車的了?”
“你這擦一次收多少錢,五塊錢夠嗎?”
我不想和他費口舌,我兒子快放學了,去得晚又要跟我鬧了。
....
再遇見江臨,是在慈善晚宴的停車場外。
一輛邁巴赫停在我麵前,車速很快,更像是故意而為之。
我被水濺了個徹底。
隨著車窗搖下,是江臨那張譏誚的臉。
“好久不見啊,聽說,離開了我,你日子過得很差,都開始給人洗車了?”
他抽出一百塊錢,“喏,照顧照顧你生意。”
我沒把他的話當回事,低頭拍著身上的水漬。
隻是在可惜這身百萬高定,就這麼被糟蹋了。
“嘖?嫌少?行,看在老情人的份上,夠不夠?”
江臨半個身子探出窗外,行李箱裏的一塊錢,一張張砸在我的頭頂。
“沒見過這麼多錢,傻眼了吧?哈哈哈哈!”
有兩張一塊錢粘在了我臉上,我皺著眉扯下,神色平靜。
江臨揚起眉,嘲諷道:“怎麼著,還嫌不夠啊?多年不見,你倒是越來越貪心了。”
我當著眾人的麵輕笑出聲:“江臨,你會後悔的。”
江臨笑得張揚,開著邁巴赫一腳油門絕塵而去。
十分鐘後的慈善晚宴現場,江臨西裝筆挺,挽著他手臂的林晚瑩紅唇黑發,氣質高傲,一出場就成了眾人的焦點。
有人圍了上去:“江總,聽說您即將簽下海外的並購案?”
“誰不知道今天的慈善晚會將回來一個大人物,誰和他合作,就是白撿回去一塊金餅。江總,我就在此提前恭喜了啊!”
他們似乎都覺得,江臨對這場合作,是勢在必得。
可他們卻不知道,沒有我點頭,江臨這輩子都摸不上這位大人物的鞋底。
有想討好江臨的人把目光放在了林晚瑩身上:“江太太,您今天戴的這套首飾是去年拍賣會上的壓軸吧?”
隻聽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響起。
林晚瑩摸了摸身上的首飾,淡然一笑,“我和江臨打算年後收購案結束再辦婚禮。”
壓軸?去年的幾個壓軸物品都被我老公拍下了,她這套是從哪冒出來的?
我正要往前走,就被一個侍應生攔住了,“這位小姐,這裏可不是您這種人該來的地方。”
我不禁冷笑,“我是哪種人?”
沒等服務員回話,身後傳來了嗤笑聲。
“當然是最下等的人,連給我們擦鞋都不配的螻蟻。”
不得不說,多年不見,江臨的架子端得更氣派了。
隻是不知道他這份傲氣能堅持到什麼時候。
“誒,都是老熟人了,你想進去?求我啊。”
“不擦車沒關係。”
江林伸出了一隻腳,“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擦鞋的機會。”
我輕笑,好心地提醒著,“在南省就沒人能跟我說這句話。”
江林不以為然,張揚地笑著,“那現在有了。”
我沒理他,對著侍應生說道,“我確實是這裏的客人,我一會兒有事需要上樓取車鑰匙。”
“女士”侍應生的聲音發緊,冷冷的提醒,“我並沒有見過您,而且我不認為您會是這場晚宴的客人,還請您離開,不要打擾到其他貴賓。”
“還有,您旁邊的車也被您弄臟了,我給您塊毛巾,快去擦一擦,不要難為我們這些打工的人。”
我手裏被硬塞了塊毛巾,侍應生緊緊盯著我。
我剛才是擦自己的車,現在居然讓我擦別人的車?我從包裏拿出邀請函,遞到侍應生麵前,“現在認識了嗎?”
侍應生臉色一變,可幾秒後他的表情又變得輕蔑,“女士,就算您偽造,您也不能偽造隻發了兩張的頂級邀請函來侮辱我的智商吧。”
“您難道還不知道嗎?程總和他的夫人還沒來呢,他今天是要和這裏的人談生意的,您還是別來打算攀高枝了。”
侍應生推搡著我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林晚瑩走向了我,目光得意極了。
“姐姐,左右你以前也是要靠江臨養著的,現在低頭認個錯,也不丟人。”
“過了今晚,江總在這南省,可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。今晚的合作一旦達成,妹妹再見到我們,看我們一眼,都是對我們的不尊敬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