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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浪花中忽見盛夏於浪花中忽見盛夏
是沫沫醬啊

6

林見夏剛剛流產,身體本就虛弱。

這一棍子下來,她隻覺得自己半條命沒了,硬生生在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
再次醒來,是在醫院的病房裏。

她的右腿被石膏固定住,醫生站在一旁有些可憐她,不住地安撫道:“陸夫人,您身體沒什麼大礙,隻要好好養著,以後正常走路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
林見夏眼神空洞,試探著問:“那......我還可以跳舞嗎?”

醫生愣了一下,隨後緩緩搖頭,那神情竟有些可悲。

林見夏低低地笑出了聲,可笑得淒慘,笑得悲涼。

她學了近二十幾年的舞蹈,這一刻,卻被徹底剝奪了跳舞的資格。

陸靳寒啊陸靳寒,你真是好狠的心!

曾經的海誓山盟還回響在耳畔,可曾經說愛她的那個人,如今卻親手毀了她的夢想。

原來,失憶能讓一個人變化如此之大,這難道就是她上一世辜負他的報應嗎?

心底的難過無處發泄,她低頭苦笑,眼淚滴落在被褥上暈開。

“你知道我曾是舞團的首席嗎?我獲得過很多大獎的,我說過要站在最高的舞台上,讓天上的爸爸媽媽能看得到我......”

“我還想給我的孩子跳舞,可現在什麼都沒了......”

醫生也跟著歎了口氣,可事已至此,誰都沒辦法改變。

“陸夫人,您還年輕,孩子......以後還會有的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,”

林見夏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隻是安靜地躺著,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層灰,了無生息。

在醫院裏休養的日子並不好過,陸靳寒一次都沒出現過,倒是沈硯修聯係過她。

他問她:“考慮得怎麼樣了?”

林見夏沒回,隻是默默退出界麵,心裏卻早就做好了決定。

她要離開所有帶給她傷痛的人,去一片真正屬於她自己的淨土。

一連半個月,陸靳寒都未曾露麵,仿佛她已經被他徹底遺忘。

直到這天傍晚,男人終於出現在病房裏,他穿著手工定製的西裝,身形挺拔高大,渾身散發出的矜貴氣質和醫院的白牆格格不入。

他走近時,卻發現病床上躺著的人,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明媚張揚的女孩了。

她眼神空洞,臉色慘白如紙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。

陸靳寒心裏莫名一緊:“林見夏,你是在故意和我作對嗎?”

林見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,她麻木地看向他,那雙曾經充滿愛意或虛偽的眼睛如今隻剩下空洞和絕望。

一旁的醫生見狀,趕忙上前解釋:“陸先生,夫人剛流產又受了腿傷,加上心情鬱結,才會這樣......”

恰在這時,門外響起一陣活潑的聲音:“心情鬱結?夫人是心情不好嗎?”

蘇皎皎蹦蹦跳跳地走進來,一身精致的公主裙,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,早已看不出任何受過傷的痕跡。

她親昵地挽上陸靳寒的手臂,笑容甜美:“我明天過生日,靳寒已經答應我去郵輪上給我過生日了,不如夫人一起去啊,正好散散心。”

林見夏的右腿還打著石膏,可導致這一切的元凶卻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
她聲音冰冷:“我不去,我就是個瘸子,走不了路,隻會耽誤你們的雅興。”

她實在是沒法給好臉色。

她的孩子沒了,她再也不能跳舞了,這一切都是拜他們所賜。

蘇皎皎委屈地癟癟嘴:“夫人這是看不起我嗎?我沒有父母就是個孤兒,我就是想要過生日的時候熱熱鬧鬧的,我......”

她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,陸靳寒有一瞬的恍惚,像是看到了數年前那個因為失去父母而痛哭的林見夏。

他伸手去抹掉她眼角的淚,聲音溫柔:“別哭。”

轉而看向林見夏時,眼底的心疼還未消散,又隱隱多出一抹痛心。

“林見夏,你別太過分,明明你自己就是個孤兒,就不能對皎皎感同身受嗎?”

林見夏心口早已痛到麻木,此時聽這句話已經毫無知覺,心底唯有諷刺。

那個曾經說要用一生來嗬護她傷痛的人,如今卻親手把她的傷疤反複撕開,鮮血淋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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