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朝露察覺到那絲不懷好意,直接拒絕:“我不玩這種遊戲!”
可她剛退後兩步,隻見說話的那位年輕少爺竟直接起身,在她還沒做出反應時,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。
四周爆發出劇烈的哄笑:“活該,叫她敢打時雨!”
陸時雨無害的笑了笑:“露露姐,別介意,大家玩個遊戲罷了。”
而她身旁的顧聞洲竟冷眼旁觀著,隻伸手再次轉動酒瓶,吐出兩個字:“繼續!”
那一刻,秦朝露恍然明白了喊她來的意義。
原來,雨夜裏的下跪根本不夠!
她打了陸時雨一個巴掌,顧聞洲是要她當眾加倍的還回來。
於是,那隻旋轉的酒瓶一次次指向她。
整整十次,最後一個巴掌清晰的落下時,保鏢鬆開了對她的鉗製。
秦朝露隻覺一陣耳鳴,她緩緩伸出手,摸到臉上一片腫 脹。
“聞洲,你答應過我的,今晚會親自為我做一個生日蛋糕。”陸時雨忽然撒嬌道。
顧聞洲淺笑一聲,直接起身:“等著,我去廚房。”
他離開前,深深地盯著秦朝露看了一眼,可到底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而伴隨著他的離開,陸時雨也不再是剛才那副柔弱溫和的模樣。
“怎麼樣,秦朝露?被打的滋味爽嗎?”
可秦朝露完全沒理會她的挑釁,隻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,起身離開。
她知道,這位初嘗勝利喜悅的大小姐,一定會跟過來——
果然,當她踏上遊艇的頂層時,身後同時響起了一陣高跟鞋的脆響。
“陸時雨,你以為......你真的贏了嗎?”
秦朝露忽然開口,在欄杆前停下腳步,笑了:“你知道嗎?顧聞洲說,隻要你的身體恢複了,他還了你的恩情,就要將你趕出我家......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陸時雨何曾受過這種挑釁:“你一個下賤的保姆,怎配當我的對手。”
她一步步上前,秦朝露竟忽然轉身,一把扯住了她高定禮服的蕾絲領口。
“那一晚,我媽媽是不是也是這樣,她不過碰了下你的高定禮服,你就將她......”
剩下的話,淹沒在秦朝露的哽咽裏。
可也是她的痛苦,徹底點燃了陸時雨的惡趣味:“是啊,你說的沒錯,她不小心碰了下我的禮服,又不肯下跪道歉,一想到她是你的媽媽,我隻好給她一點教訓嘍。”
“你不知道,她被折斷雙手,卻被堵住嘴,叫不出來的樣子有多慘。”
“就是你腳下的甲板,她的血都流到海裏去了,對了,當時本想把她的右腳一起打斷來著,可她當時為了活命,自己掙紮間墜海,反而徹底死了......”
她囂張的話語,讓秦朝露雙眼閃爍著恨意:“你這個殺人犯!”
可陸時雨隻暢然的笑了:“那又如何,聞洲信我啊,他還在法庭上保護我!”
秦朝露扯住她領口的力氣不覺收緊:“可你別忘了,我才是顧太太!顧聞洲不可能離婚,隻要我還存在一天,我就是永遠的顧太太!”
她一字一句的刺激,似一把火種點燃了陸時雨的憤怒。
那個瞬間,她竟不管不顧地掐住了秦朝露的脖子。
脖頸上的力氣逐漸收緊,臉憋到發紅,秦朝露話語破碎:“鬆手!你,你要殺了我嗎?我,告訴你,隻要我不死,你就永遠,別想......”
也是那個瞬間,她砰一下被陸時雨摁在欄杆上,巨大的力氣撞的她後背發麻,無名指間的婚戒順勢滑落。
而伴隨著掙紮,秦朝露大半個身子探在欄杆外,一瞬間失去著力點,竟直直從三層墜了下去。
二樓的宴會上滿是熱鬧,歡笑掩蓋了她落海的聲音。
冰涼的海水沁入肺腑的一瞬間,她竟莫名覺得有些暖和。
這些海水,是她媽媽存在過的地方。
所以,她不會哭,也不會害怕。
緩緩閉上眼睛的那一刻,禮服裙的第二顆紐扣閃過一絲紅色的亮光。
那裏,裝著一枚隱形攝像頭。
那些淹沒在海水裏的真相,終究會暴露在陽光之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