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報出了孩子的名字,出生地,還有我和廖斌的身份信息。
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敲了半天,最後抬頭看我。
“沈女士,查無此人。”
轟的一聲,我腦子一片空白。
那我的孩子呢?
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呢?
果然,早上我從學校裏接回來的,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!
我回到那個冰冷的家。暗暗發誓,一定要找到這一切的緣由。
我摸索著,終於在書房的暗格裏翻到了一個鐵盒。
裏麵是廖斌給那個女人拍下的照片,
每一張背後都用燙金的字體標注著日期,我一張張地看過去。
照片上的日期是往後走的,可那個女人的臉,卻越來越年輕,皮膚越來越緊致。
這怎麼可能?
難道這就是廖斌不計成本地愛一個人的結果?讓她逆生長?
突然,背後傳來一陣陰風。
一個冰冷的聲音貼著我的耳朵響起。
“你的眼睛,是不是好了?”
我甚至來不及轉身,眼前閃過一道寒光。
一把鋒利的剪刀,尖端離我的瞳孔不到一厘米。
隻要我眨一下眼,這隻眼睛就廢了。鄧麗莎也能看得出來我的恐慌。
但我不能。
被發現我眼睛恢複了,他們肯定會掩蓋更多證據,我還怎麼去找我的女兒?
見我雙眼空洞,毫無反應,鄧麗莎似乎信了。
剪刀從我眼前挪開。
她立刻換上一副甜膩的腔調,柔聲說:
“沈小姐,你別怕,我是廖總公司的助理,來拿一份加急合同。廖總怕你一個人不方便,就給了我鑰匙。”
她裝模作樣地在櫃子裏翻了翻,但什麼都沒拿,就笑著說找到了,轉身離去。
一個助理,需要老板親自給家門鑰匙?真是荒謬。
憑著直覺,我跟了出去,遠遠地綴在她身後。
她最後停在了一家簡陋的美容院門口。
我躲在角落裏,仔細聽著她和別人的對話。
“這批貨質量怎麼樣?”
“老板,這批貨剛出生不久的,血液和幹細胞活性都很高。”
“價格呢?”
“老規矩,一個五十萬,包裝成美容套餐賣給那些貴婦。”
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。
他們在說什麼?血液和幹細胞要拿來做什麼......
“那些孩子處理幹淨了嗎?”
“放心,不會有人發現的,家屬都以為是難產死了。”
原來如此,這個黑心美容院專門拐賣剛出生的兒童,
他們吸光這些孩子的血,提取他們體內的幹細胞。
然後高價向那些貴婦們提供所謂的“美容服務”。
或許,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,就是這樣被他們奪去了生命?
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後我眼前一黑,
巨大的痛苦和絕望幾乎把我吞沒,我重重地暈倒在街道上。
鄧麗莎立刻警覺地看向我。她驚慌地大喊: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