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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晚晚在電話那頭聽見我們的爭吵聲。

她立刻假惺惺地開始勸架。

“景衍，你別怪知意姐，都是我的錯。”

“如果不是我，你也不會這麼為難。”

“都是我不好，是我不該出現在你們之間。”

她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，卻句句都在火上澆油。

陸景衍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。

我突然覺得很累，心力交瘁。

沒有意義跟一個早已不愛你的男人解釋，跟一個處心積慮的女人爭辯。

我從包裏拿出婆婆的死亡證明以及離婚協議。

將它們甩在陸景衍的臉上。

紙張劃過他的臉頰，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。

“陸景衍，你媽死了。”

“這是她的死亡證明以及離婚協議。”

“三天後，記得去參加她的追悼會。”

我看著他震驚錯愕的臉，心中隻有無盡的悲涼。

說完，我轉身，走進了婆婆的房間。

身後傳來陸景衍憤怒的咆哮，和重重的摔門聲。

我關上婆婆的房門，隔絕了外麵的一切。

房間裏還殘留著婆婆身上的藥味，和她最喜歡的檀香。

我一件件整理著她的遺物。

那件她最愛穿的旗袍，那對她總戴著的耳環。

每一樣東西，都承載著我和她之間的回憶。

我抱著她的枕頭，蜷縮在她的床上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
不知道哭了多久，我昏了過去。

再次醒來不過兩個小時，是被門外刻意放大的嬌笑聲吵醒的。

陸景衍竟然把蘇晚晚帶回了家。

蘇晚晚故作擔憂，“景衍，我們這樣進來，知意姐會不會不高興啊？”

“她敢。”陸景衍的聲音冰冷。

我推開婆婆的房門，走了出去。

蘇晚晚正像沒骨頭似的靠在陸景衍懷裏，看到我，立刻站直了身體。

她快步跑到我麵前，親熱地想拉我的手。

“知意姐，你別生景衍的氣了。你看你，都憔悴成什麼樣了。”

她從包裏拿出一套包裝精美的護膚品，塞到我手裏。

“這是我特意給你挑的，女人啊，要好好愛護自己。”

“也不要隨意詛咒伯母啦。”

“不然，用再多手段，也挽不回男人的心。”

我再也無法忍受，猛地將她推開。

蘇晚晚驚呼一聲，柔弱地向後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