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晴梨的臉後知後覺火辣辣的疼。
當即要破口大罵,卻在觸及薑南枝如同厲鬼索命般極其難看的臉色時,下意識顫了顫。
就在薑南枝要扇下第三個巴掌時,手腕被人從後拽住。
力氣很大,她被甩到了地上,撞到桌角。
尖銳的疼痛讓她險些站不穩,臉色煞白。
付懷璟眼眸森然,風雨欲來:“薑南枝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了?竟然在公司以大欺小!”
“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麼?我今天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丁晴梨是我的人,誰都不能動!”
他讓保鏢押住陳助理,“薑南枝怎麼欺負晴梨的,就加倍在她助理身上討回來!”
陳助理跟了薑南枝十年,是她的心腹,這無異於將薑南枝的臉麵丟在地上踩。
“我看誰敢?!”
薑南枝站在付懷璟對立麵,上位者的氣息迎麵釋開,冷聲嗬住保鏢。
薑南枝平常手段雷厲風行,對待下屬卻十分親切,在下屬眼中已然極具領導力。因此,保鏢一時之間也僵在原地。
薑南枝並不想在公司扯破臉皮,麵容冷肅開口:“我已經遞交辭呈,放棄全部股份。唯一的條件是,你不能為難我的團隊。”
說吧,她保留所有體麵邁出公司。
保鏢猶豫著問付懷璟用不用去追。
“當然不用!”付懷璟清涼的嗓音壓抑瘋漲的怒火:“付氏是我和她十年的心血,她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?!隻不過是在做戲罷了!”
丁晴梨抽抽噎噎:“就是!薑小姐總是喜歡仗著付太太的位置威脅付先生,真是可恥!”
“付先生,她剛剛還打了我兩下,好疼!”丁晴梨可憐巴巴把臉湊上去:“你得讓她給我道歉,我不能就這麼蒙受委屈!”
付懷璟剛想應好,陳助理就站了出來:“付總,您連緣由都沒有問,就一味的怪罪薑經理?你們不僅是夫妻,更是相互扶持至今、最懂彼此的夥伴啊!”
陳助理撿起地上的陳年舊照,小心翼翼擦拭,卻無濟於事。
不禁氣憤替薑南枝抱不平:“這是薑經理和她逝世媽媽的合照,被丁晴梨砸碎踩到腳下,薑經理怎麼可能不生氣?”
付懷璟狠狠愣住。
薑母逝世一直是薑南枝的一個遺憾。
薑南枝背井離鄉和他北漂,一走就是十來年。
薑母病危,等薑南枝乘坐十幾個小時飛機趕到,屍體已經涼透了。她趴在薑母床前哭了三天三夜,中間暈了十次,滿心的愧疚和自責。
因此,她和薑母的合照一直被她擺在辦公桌上,時時緬懷。
沒想到,這麼一張被珍重的照片,被丁晴梨毀了。
“付先生,我根本不知道這張照片的意義呀!”丁晴梨癟癟嘴,吸著鼻子:“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放進保險箱反倒放在桌子上,不就是為了訛人麼!”
“我隻是不小心碰到了,這怎麼能怪我呢?”
“反倒薑小姐,斤斤計較,讓我留下了案底!警察說必須經過薑小姐本人的同意才能取消......”
女孩濕漉漉的眼落下淚珠,付懷璟當即心疼替她拭去,擲地有聲:“沒事,這件事我來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