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血功能障礙確診當天,丈夫讓我給保姆女兒獻血。
我以醫囑不允許為由拒絕了他。
可沒想到作為醫生的丈夫直接將我告上審判庭。
罪名是:【忘恩負義。】
一旦罪名成立,我將會被抹殺,並當場抽幹所有的血,永世不得超生。
但若是罪名不成立,則丈夫被當場抹殺。
保姆女兒也會皮膚爆裂,肝腸寸斷。
所有人都逼我趕緊認罪。
畢竟我當初遭遇火災是保姆女兒第一個發現,才將我從生死有關的邊緣拉了回來。
可他們不知道,我是重生回來的。
上一世,我到死才知道當初那把火居然是丈夫和保姆女兒親手點的!
重生回來,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撕破他們醜陋的嘴臉!
......
“林舒,白薇需要你的血。”
我捏緊了手中的凝血功能障礙診斷書。
上麵“任何創傷都可能導致失血不止”的醫囑,是江辰親手簽的字。
“你知道的,我不能獻血。”
我抬起眼,迎上他毫無溫度的視線。
這就是我曾經深愛到骨子裏的丈夫,也是前世親手送我上路的劊子手。
他眼神一冷:“薇薇她救過你的命!”
“可我會死。”
“她也會死!”江辰聲音陡然拔高,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狠厲。
下一秒,冰冷的電子鐐銬“哢噠”一聲,死死鎖住了我的手腕。
【被告林舒,因忘恩負義,即刻啟動因果審判庭。】
冰冷的電子音在我頭頂響起。
審判庭的規則絕對而殘酷,一旦啟動,不死不休。
如果我認罪,就會被抽幹血液,供給白薇。
如果我不認罪但敗訴,結局一樣,並且永世不得超生。
隻有證明我無罪,江辰才會被當場抹殺,而白薇會因果反噬,
皮膚爆裂,肝腸寸斷而死!
周圍的人都開始勸我。
“林舒,別固執了,白薇當初不是衝進火場救了你嗎?”
“是啊,要不是她及時發現,你早就燒成灰了!”
“獻點血怎麼了?人家救你一命,你還她一命,這不天經地義嗎?”
“忘恩負義的東西,趕緊認罪吧,別浪費大家時間!”
他們不知道,我是重生的。
上一世,我就是在這個審判台被活活抽幹了血液。
直到臨死前,我才知道白薇救我的那場火根本不是意外。
審判台上,江辰正溫柔地脫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瑟瑟發抖的白薇身上。
他冰冷地看向我。
“林舒。”
“白薇的罕見血液病會要了她的命,你的心難道是鐵做的嗎?”
白薇適時地咳嗽起來。
“林舒姐,”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我,“當時火那麼大,我想都沒想就衝進去了。”
“現在你難道連一點血,都不肯給我嗎?”
她的表演天衣無縫。
聞者傷心,見者落淚。
周圍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作響,與上一世的記憶重疊。
上一世,我就是在這裏,被江辰用偽造的證據釘死在“忘恩負義”的罪名上。
全球直播下,他親自下令抽我的血。
冰冷的穿刺針紮進我的動脈,我哭喊著他的名字,求他停下。
可他隻是冷漠地站在一旁,眼裏隻有白薇。
最後我無力地倒在金屬地板上,用盡力氣爬向江辰。
“江辰,救救我,我不想變成幹屍!”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掙紮的我,眼底閃過一絲複雜。
“這是你欠她的。”
在我意識徹底消散前,白薇走到我麵前,俯身用隻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:
“你真以為那場火是意外?那是我和江辰嫌你礙事,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。”
“可惜啊,你命大沒被燒死。”
“不過現在也一樣,你就帶著這個秘密慢慢腐爛吧。”
回憶的刺痛猛地將我推回現實。
我渾身劇烈地一顫,呼吸急促。
江辰注意到了我的異樣,眼神裏滿是不耐。
他厲聲質問我:“林舒,你又在裝什麼?事到如今,現在還不知悔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