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顫著手想要來拉我。
卻聽見霍夭夭哎呀一聲,嫌惡地捂住鼻子抱怨:
“怎麼有人月經來了不墊衛生巾,臭死了。”
“阿言,這味道肯定是她出去和男人亂來,搞出臟病了,你小心點別碰。”
“那溫瑤和人亂搞的視頻都被發網上了,肯定是和她有樣學樣。”
瑤瑤!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瑤瑤!
我急切地抬頭看過去。
卻見謝淮言咬著牙,狠狠甩開我,臉上的慌張也變成了厭惡:
“我早該知道,你們姐妹倆都是這種不知廉恥的下賤貨色。”
“愛演是吧?那不如就給所有人都看看。”
我已經徹底失去了爭辯的力氣,但瑤瑤已經走了,我不能連她最後的清白都守不住。
掙紮著爬向謝淮言。
我拽住他的褲腿,流著淚拚命哀求:“瑤瑤沒有錯,都是我的錯,求你放過她。”
謝淮言似乎是怔愣了幾秒。
還沒等他開口,霍夭夭便嬌笑著倚偎進謝淮言懷裏:“求人可不是這樣的態度,而且我還沒有原諒你呢。”
她的眼裏溢著惡劣的笑意。
我知道她想看什麼。
於是我跪在地上,用盡全部力氣,將額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上。
一下又一下,直到額頭變得血肉模糊。
“賤人!又偷我東西!”
霍夭夭忽然踹了我一腳。
再也支撐不住身體,我倒在血汙裏,這才發現原來是我的孕檢單不小心掉了出來,被她給撿到了。
“還給我。”我掙紮著爬起來,想要拿回它。
“還給你?”
霍夭夭不解氣,抬腳又踹向我的肚子,
“你又想偷我的孕檢單,來裝懷孕來博阿言同情嗎,賤人,我還想給阿言一個驚喜呢。”
謝淮言皺著眉,遲疑地看向我。
但我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。
於是他驚喜又疼惜地抱住霍夭夭,再看向我時,眼裏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溫芝,你真讓我惡心。”
說完,謝淮言抱起霍夭夭就要去醫院。
“簽字......”
我扯住他,用盡最後的力氣求他。
謝淮言陰沉著臉,目光掃過滿身是血的,看都沒看在協議上簽上字。
隨後他咬著牙嗤笑:
“你還真是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,你們姐妹不去當演員,實在是可惜了。”
去往醫院的路這次格外漫長。
謝淮言有些煩躁,卻想不明白自己為何煩躁。
懷裏的霍夭夭一個勁地往他懷裏蹭,他卻沒了興致,腦袋裏竟全是溫芝那嘔出血的絕望模樣。
把霍夭夭安排進最好的病房,他想要找個地方,抽根煙平緩心情。
路過隔壁病房時,裏麵正在播放新聞。
“我台剛收到訊息,昨日,從謝氏大樓一躍而下的妙齡少女,正是謝太太溫芝的親妹妹溫瑤。”
“有內部消息稱,溫小姐臨死前遭遇了多人強暴,死狀淒慘。”
謝淮言怔在原地。
正巧,給霍夭夭來做檢查的醫生,也看見了新聞。
他歎了口氣安慰謝淮言:
“謝先生,節哀順變,就是不知謝太太能否受得了這個消息,她現在胎相還很不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