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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訓時發現輔導員是個媚男貨。

男生請假去網吧通宵她不管。

而我因為奶奶重病請假回家，卻被她說是逃避軍訓。

“等人死了你把死亡證明拿來，我立馬給你批假，絕不耽誤。”

輔導員尖酸刻薄的聲音刺進耳膜。

我攥緊假條，卻聽見有男生打電話懶洋洋道。

“老師，我昨晚熬夜，想請假補個覺。”

“行行行，給你批，身體要緊嘛，別累壞了。”

一氣之下我直接逃課回家三天。

三天後，我送走奶奶最後一程。

返校卻聽見走廊議論聲。

“就她，叫楚雁，請假打胎去了，聽說懷的是有婦之夫的孩子。”

我再也忍不住，衝進輔導員辦公室，重拳出擊！

林媚翹著腿坐在椅子上，指尖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。

眼神輕飄飄地掃過我手裏的假條。

“請假理由。”她連頭都沒抬，語氣像是審問犯人。

我深吸一口氣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：

“我奶奶病危，醫生下了通知，我得馬上回家。”

她終於抬眼看我，嘴角扯出一絲冷笑：

“病危通知書呢？拿來我看看。”

我愣了一下：“導員，現在情況緊急，我還沒拿到紙質通知，但醫院已經通知了。”

“沒通知就是沒病危。”她打斷我，把假條隨手丟到一邊。

“軍訓是紀律，不是你想來就來、想走就走的過家家。”

我攥緊拳頭：“導員，我奶奶真的撐不住了。”

“我可以讓家裏拍病曆發過來，但能不能先批假？車票我都訂好了。”

她嗤笑一聲，身子往後一靠：“誰知道你是不是p的病曆。”

“等人死了你把死亡證明拿來，我立馬給你批假，絕不耽誤。”

我的腦子嗡的一聲，血液直衝頭頂：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她挑眉，眼神裏帶著譏諷：“聽不懂人話？”

我死死盯著她，喉嚨發緊：

“你憑什麼這麼說話！我奶奶還在醫院躺著，你讓我等她死？”

她突然拍桌站起來，聲音尖利：

“你什麼態度！軍訓是集體活動，你當是旅遊呢？”

“今天這個請假，明天那個請假，隊伍還帶不帶了？”

我氣得渾身發抖，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：

“我隻是請一次假，而且是因為家人病危！”

她輕笑：“嗬，我見過的借口多了去了，裝孝子給誰看？”

我猛地向前一步，桌上的文件夾被我撞到地上，嘩啦散了一地。

她嚇了一跳，後退半步，但很快又挺直腰板，指著我的鼻子：

“怎麼，還想動手？我告訴你，你今天敢碰我一下，我讓你直接退學！”

我死死咬著牙，胸口劇烈起伏，

這時導員的手機響了。

她瞥了一眼屏幕，臉上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。

甚至帶著點嬌嗔的意味：“喂？王輝啊，怎麼了？”
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生懶洋洋的聲音，還帶著點撒嬌的調調：

“導員，我昨晚通宵打遊戲，現在困得要死，能不能請個假補個覺啊？”

林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，聲音甜得發膩：

“哎呀，這麼辛苦啊？”

“行行行，你把假條拿來，我給你批，身體要緊嘛，別累壞了。”

我站在一旁，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。

電話掛斷後，她隨手從抽屜裏抽出一張假條，龍飛鳳舞地簽上名字。

甚至貼心地寫了句“好好休息”。

我再也忍不住了，一把拍在桌上：

“憑什麼他熬夜打遊戲就能請假，我奶奶病危你卻說等人死了再說？！”

她收起笑容，麵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：

“男同學熬夜傷身，軍訓強度大，萬一出事誰負責。”

“你奶奶病了有醫生，用得著你？”

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，一刀一刀往我心裏紮。
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！”

我盯著她那張塗脂抹粉的臉，突然覺得惡心至極。

下一秒，我抓起書包轉身就走。

“站住！你這是什麼態度？！”她在背後尖聲叫道。

我沒回頭，腳步越來越快，最後幾乎是跑出了辦公室。

走廊上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發疼，耳邊還回蕩著她那句“等人死了再說”。

去他媽的規矩，去他媽的假條。

奶奶等不起，我也等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