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,可門外寶寶微弱的哭聲讓我不得不撐下去。
“太太!小少爺他…他快不行了!”
傭人帶著哭腔尖叫。
我瘋了一樣撞門,指甲摳出血痕,門卻紋絲不動。
突然,窗外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風聲,傭人們驚恐的哭喊:
“天啊!那是小少爺!”
我撲到窗邊看到我的寶寶被用繩索緊綁著,係在一隻巨大的風箏上!
寶寶在高空中無助地搖晃、甩動!
身體被勒得變形,臉憋成了青紫色,哭聲都發不出來!
“不——!住手!他隻是個嬰兒啊!”
我撕心裂肺地哭喊。
對講機裏傳來劉薇扭曲而興奮的笑聲:
“苓月姐姐,看!我給寶寶放的風箏,飛得高不高?好不好玩?”
“劉薇!陸景深給你,你想要什麼都給你!求求你!放過我的孩子!把他放下來!”
我對著窗戶瘋狂磕頭,額頭鮮血淋漓。
“現在知道求饒了?”
“晚了!這遊戲,該結束了!”
隻聽“哢嚓”一聲——是繩索斷裂的聲音!
“不要啊——!”
寶寶從高空直直墜落,砸在冰冷石板地上!
我不顧一切地探出窗外,徒勞地伸出手。
悲痛和絕望讓我眼前一黑,直接從二樓窗戶栽了下去!
我拖著斷腿,用盡全身力氣,爬到寶寶身旁,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裏。
“救命!誰來救救我的孩子!”
周圍的傭人驚恐地後退,緊緊捂住嘴——劉薇的淫威早已深入骨髓。
我搶過傭人的手機,瘋狂撥打急救電話。
永遠都是占線!
我隻能拖著斷腿,強撐著走向醫院。
走過的路拖出了一地血跡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我終於到了醫院。
“醫生!救命啊!”
一片死寂。
兩個護士匆匆走過,冷漠地低語:
“別喊了,沒用的。全市的專家都被陸總太太叫到VIP病房了。”
“聽說她放風箏時不小心崴了腳,陸總心疼得要命,全院最好的資源都圍著她呢。”
“唉,真是好命啊,能被陸總那樣捧在手心裏…”
寶寶的漸漸冰冷僵硬,我的眼淚早已流幹,心中隻剩下死寂。
這一刻,獨屬於血醫體質女子最終的詛咒在我腦海中浮現。手機鈴聲響起,陸景深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:
“楚苓月,明天是寶寶的滿月宴。你收拾好帶寶寶來。”
我抬起手,擦掉臉上狼狽的痕跡。
你們的好日子,到頭了。
我的血,你們該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