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錄取通知書後,竹馬資助的窮學生提議全班同學一起去死亡級別難度的鬼屋探險。
她走在隊伍前麵洋洋得意。
“放心吧,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攻略。隻要大家跟著我的腳步走,很快就能通關。”
在她第十次帶領大家走錯方向後,班裏的女生被吊死鬼嚇得生出了埋怨。
我吞下一粒護心丸,強忍著心悸找到了出口。
出來之後,眾人紛紛對我表示感謝。
隻有那位窮學生泫然欲泣。
竹馬把我拖到了荒無人煙的墳場,一腳把我踹進了剛挖好的墳坑。
“你考上的大學已經比晚晚好了,為什麼還要在這種事上出風頭?”
“你不是腦子聰明嗎?把你自己扔在這個鬼地方,看你能不能自己回去!”
我以詭異的姿勢躺在坑底,全身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,心臟病也一並發作。
而竹馬卻為了哄窮學生,搶走我的藥丸,將我困住手腳釘進了棺材。
當我那商界公認的“冷麵閻王”繼兄打算為我舉辦升學宴時,竹馬立刻趕到墳場。
卻發現,我早已臉色烏青,沒有了呼吸。
被踹進墳坑的那一刻,我頭暈目眩。
看著坑底的棺材和裏麵的森森白骨,一股反胃感席卷而來。
我嚇得失去了血色,沒忍住跪在地上,“哇”的一聲吐了起來。
很快,肚子裏吐得空蕩,胃裏開始反酸水。
空氣中彌漫著酸臭的味道。
而陸靳寒隻是嫌惡地看了我一眼,伸手捂住蘇晚晚的眼睛,語氣輕柔。
“晚晚乖,別看,會汙了你的眼睛。”
我鼻子一酸,差點流出眼淚。
我和陸靳寒青梅竹馬,從小他就護著我,可當蘇晚晚闖進我們的生活後,他對我的關注越來越少,眼裏隻剩下了蘇晚晚。
我忍不住,哽咽著辯駁:“陸靳寒,我不是想搶她風頭。你知道的,我從小心臟就不好,如果不及時找到出口,我撐不了多久的。”
聽到我的話,陸靳寒的神色有一絲的鬆動。
蘇晚晚立馬跪到了我的麵前,腦袋磕在地麵上,咚咚作響:“對不起,我不該提議去鬼屋的。”
“要不是我提議去鬼屋,喬霜也不會為了早點通關用身體當做籌碼,以此換取工作人員的線索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?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。”
一股怒氣壓在胸口,我眼中閃過不可置信,瞪大了眼睛。
然而陸靳寒已經完全相信了蘇晚晚的話,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,他憤怒地拉起蘇晚晚,將她摟在懷裏,怒視著我:“還敢撒謊?那你倒是說你是如何精準地找到了出口。”
“晚晚找了十次都沒有找到,你一次就成功了,不是用身體做了肮臟交易,那是什麼?”
我沉默了一瞬,因為身體的原因,我從未嘗試過如此刺激的項目,這是第一次。
如果隻是說,我是通過觀察走出了鬼屋,陸靳寒勢必不信。
一時間,我不知道該如何澄清。
好像所有的說辭都顯得那麼無力。
而陸靳寒早已等的不耐煩,他將我的沉默理解為默認,惱怒地朝我身上吐了一口痰:“自甘墮落的賤貨,真應該把你在別人身下求歡的照片發出去,讓別人都看看你這騷樣。”
我氣得渾身發抖,眼眶逐漸濕潤,倔強地看著陸靳寒。
青梅竹馬,一起長大的情分,竟然比不過蘇晚晚的兩句挑撥。
“陸靳寒,我們從小就認識。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了解嗎?她說什麼你就信了?”
陸靳寒隻是嗤笑了一聲,從一旁拿起剛剛用來挖坑的鐵鍬:“嘴硬,我過去就是被你這幅樣子騙到了,才會這麼多年都被你蒙在鼓裏。”
他憤怒地揚起鐵鍬,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頭頂。
我猝不及防挨了一下,疼的攥緊了手心,掐出一個個血痕。
眼前一片空白,我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。
他卻不肯罷休,揮動著鐵鍬,一下又一下。
我無力反抗,隻能死死地咬著嘴唇,胳膊蓋住腦袋,護住頭部。然而,鮮血很快順著我的臉龐砸到了泥土裏。
我幾乎要昏死過去。
嘔吐物和血跡、泥土混在了一起,粘在我的皮膚上,看起來狼狽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