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瑾還是沒死,救援人員放下扶梯,最後一秒他抱住扶梯跟著直升機升到空中...
飛機快速降落到附近的醫院,我抱著女兒瘋了一樣衝進醫護室,
快要做手術的時候,卻發現唯一能為女兒做手術的醫生不見了,
護士無奈的攤了攤手:“說是季氏總經理的小姨子有流產風險,現在全院的醫療資源都往那邊去了。”
護士看著女兒,有些可惜的說:“本來小姑娘做手術胳膊能保住,現在未必咯。”
我的喉嚨猶如被烈火灼燒,渾身開始發麻,
把女兒托付給護士,狂奔到手術門口,看到一群人圍著薛瑾和清舒,
薛瑾眼神中的寵溺都快要溢出來,握住清舒的手說:“我說當時你怎麼不讓我上飛機,原來是懷孕了。”
“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,我絕不會讓他有任何閃失。”
清舒虛弱的躺在病床上,完全沒有剛才爬上飛機生龍活虎的模樣,
此刻眼眶通紅,嬌滴滴的開口:“瑾哥,我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控製不住澎湃愛意的薛瑾,深情的吻上去...
郎情妾意,不知道還以為在拍偶像劇,
我卻惡心的想吐,三步並作兩步一巴掌抽到薛瑾臉上:
“蠢貨,你怎麼敢?我沒時間跟你廢話,現在讓醫生給我走,女兒需要手術。”
薛瑾的臉很快浮出五根手指印,他卻惡狠狠的說:
“季安你在山裏戲耍我,背刺我,我還沒找你算帳,你倒是先找上門了。”
我懶得理他,拉住主治醫生的手就往外走,薛瑾卻擋在我們麵前:
“不準走你必須確保清舒沒有危險了,才能離開。”
我渾身都在發抖,強行忍住撕破他臉的衝動:“她沒見紅也沒昏過去,壓根沒事,可我女兒實打實的躺在那,胳膊就要保不住了。”
薛瑾手插口袋,一副無所謂的模樣:
“我沒想到你是這樣自私的人,不過就是一條胳膊,沒了就沒了,難道季家還能養不起她?”
“但是清舒肚子裏可是一條生命,季安,你一點慈悲心都沒有嗎?”
我抬頭對薛瑾冷笑:“給你點吃的你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了?薛瑾,你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,沒有我你算什麼玩意。”
“我再說一遍,讓開,我沒時間跟你耗。”
薛瑾神色中劃過陰狠,他死咬後槽牙:“我今天非不讓你帶走他。”
“季安,你以為你爸為什麼讓你嫁給我,不就是因為他覺得你是丫頭,繼承不了集團才聯姻嗎?”
“你要搞清楚,是你們季家求著我接受沒有香火的絕戶企業,你現在要為了一個賠錢貨跟我鬧掰?”
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,泰山般壓在我麵前,
甚至拿出匕首,抵在醫生脖頸出:“你讓他走,我就廢了他,我們誰也別用。”
氣氛僵持中,隻聽一聲怒喝傳來:“誰說我們季家求著你了?”
我轉過頭隻見爸爸氣勢如虹朝我走過來,身後的黑衣人猶如閃電飛過,一腳踹到薛瑾膝蓋,
反手捏住他的手腕,匕首應聲倒地,黑衣人扛著醫生就往搶救室跑。
看著爸爸一步步朝我走來,重生來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,
薛瑾最害怕我父親,此刻也有些慌亂,
“我女兒可不是丫頭片子,他是我最寶貝的珍珠,如果不是我女兒喜歡你,你一個私生子能入我們季家?”
薛瑾還想說什麼,黑衣人上前嘎嘣一聲,廢了薛瑾的右手:
“如果我外孫的手保不住,身為爸爸你也跟她一起吧。”
薛瑾疼的蜷縮在一起,像泥土裏的蚯蚓,扭來扭去...
上輩子,我到死都沒見爸爸最後一麵,
如今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和小時候一樣溫柔的哄我:“乖寶,別怕,我帶來了最好的醫療團隊,孩子肯定沒事的。”
我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,撲到爸爸懷裏哭的泣不成聲,
好在平平的手術很成功,胳膊也保住了,
可屋外瓢潑大雨接連不停,這家小小的醫院,出問題了...
我坐在病床前,助理在我旁邊低聲說:
“季總,大雨切斷了離開的路,直升機進不來也出不去。”
看著平兒熟睡的小臉,我點點頭,爸爸帶的物資足夠堅持一個月,我不著急。
“現在有件事,清舒小姐從深山裏帶出了病菌,感染了薛副總。”
“我們帶來的特效藥,隻有有一份,該給誰?”
我抱著膀子走出門,看著薛瑾小心翼翼的將清舒摟在懷裏:“清舒,我回去就和她離婚,絕不會讓你肚子裏的孩子被人恥笑憎惡。”
清舒眼神拉絲的看著薛瑾:“我不信,你肯定最愛季安,她可是季家大小姐。”
薛瑾一下又一下親吻她的額頭,鬢角,嘴唇,虔誠的幾乎要把她供起來:
“你還要我怎麼證明愛你?那怕你要我的命,我都會毫不猶豫給你。”
看著相互依偎,纏綿交頸的兩個人,
我眯了眯眼睛對助理低語:“他說要把命給二小姐,你去安排一下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生死麵前,這對苦命鴛鴦怎麼把命交給對方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