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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理會她的表演，從包裏抽出第二份文件。

“這是我三年來與白龍馬客服的所有通話錄音文字稿，共計17次。”

文件啪地一聲摔在桌上。

“內容全是我在申訴賬號被盜用。”

張曼的臉色瞬間從慘白變成青紫色。

她死死盯著那份文件，雙手開始發抖。

17次申訴記錄。每一次都在控訴有人盜用她的賬號。每一次都被客服敷衍了事。

她做夢也沒想到，我會把這些都保存下來。

“不可能！你在撒謊！”張曼母親聲音都變了調，“你們法學院的學生就這樣誣陷人嗎？”

李主任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。兩份官方文件擺在麵前，他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
就在這時，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。

高飛氣喘籲籲地衝進來，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卡。

“不就是八萬塊錢嗎！”他將卡重重拍在桌上，“這裏是二十萬！拿著錢滾蛋，別再煩小曼！”

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。

李主任眼睛一亮，看到了救命稻草。他立刻換上和藹的表情。

“林薇，你看，高同學很有誠意。拿了錢，這事就了了，對大家都好。”

張曼的父母也瞬間來了精神。剛才的緊張全部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。

“二十萬呢！”張曼母親語氣裏滿是優越感，“這都夠你大學的全部花銷了，你得感謝我們曼曼。”

“拿了錢趕緊走，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。”張曼父親更是直接。

張曼靠在高飛懷裏，眼淚還掛在臉上，但嘴角已經有了得意的弧度。

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。

我看著桌上那張銀行卡，突然笑了。

笑得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我將銀行卡慢慢推回高飛麵前。

“盜竊的金額，可以用錢來平。但盜竊這個行為，不行。”

高飛臉色大變。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我轉向李主任，直視他的眼睛。

“作為法學院的學生，我如果接受了這筆封口費，我學的法律將毫無意義。”

李主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
“林薇！你不要不識好歹！”他拍著桌子站起來，“做人要適可而止！”

“適可而止？”我反問，“那張曼盜用我賬號的時候，為什麼不適可而止？”

“她揮霍我生活費的時候，為什麼不適可而止？”

“現在你們用錢想堵我的嘴，就叫我適可而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