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雲川的白月光,查出發育畸形,終身很難有孕。
傅雲川陪著她扣了九百九十九個頭,到觀音廟求子。
意外得知廟裏的吉祥狗得了腎炎,需要換腎。
傅雲川當即以爸的性命要挾,讓我把腎移植給狗替白月光祈福。
病床上,爸緊閉雙眼,呼吸急促,傅雲川一下一下捏著他的氧氣管,
“明月,主持說了,這條狗從建廟就在,是觀音菩薩的座下童子轉世。”
“隻要你把腎移植給它,它病好了,一定會賜福給如雪,讓她早早生下孩子,你也算功德一件。”
我渾身驚懼到發抖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
“傅雲川,你居然讓我給狗捐腎,如果我不去,你是不是真要殺了爸?他對你可是有恩的?”
我說完,傅雲川輕笑一聲,
“明月,如雪最大的心願就是和我有個孩子,她已經不顧臉麵做了小三,你為什麼就不能有點同情心?”
“無論什麼代價,我都會幫她完成心願,這是我欠她的。”
“爸要真扛不住,也是你逼我的,誰讓你這麼自私冷血。”
說完他微微傾身,饒有興趣地看著床上的爸,手緊緊捏住了氧氣管,“0,9,8......…”
看著爸因為缺氧,臉色青紫,嘴裏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音,我奔潰地大喊,
“我去,我去給狗換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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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爸臉色慢慢緩過來,我頹然坐到地上,眼淚直流,
“傅雲川,我恨你。”
傅雲川嗤笑一聲,
“有愛才有恨!”
“明月,你愛了我十八年,我知道你一定會同意的。”
“你放心,如雪說了她永遠不會搶你的位置,我們有了孩子,以後也會孝順你。”
說著,他愉快地掏出手機,撥打了柳如雪電話,
“雪兒,明月已經說好了,同意給吉祥狗移植腎。”
“當然,她這麼愛我,怎麼可能會不同意,你放心吧。”
說完,傅雲川拿過桌上的餐巾紙,三兩下折成玫瑰花遞到我麵前,
“明月,送給你的,我永遠愛你。”
我嗤嗤盯著這朵玫瑰花,再看看桌上一堆的蒂凡尼,巴寶莉,嘴角露出一抹苦笑。
原來送給白月光的是金錢堆積的誠意,我隻是隨手的一張廉價餐巾紙。
果然,男人的愛在哪裏,錢就在哪裏。
我抬眼漠然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傅雲川見我沒有欣喜地接過花,臉色難看起來,
“明月!”
我嘴角浮起一抹諷刺,接了過來,隨手揉進口袋裏,說了一聲,
“謝謝。”
以前,傅雲川最喜歡折各種小玩意逗我開心,不管是什麼,我都會小心翼翼收藏起來,從來不亂扔。
傅雲川臉上閃過不悅,還不等他訓斥我,柳如雪一身白裙,施施然走進客廳。
“姐姐,聽說你同意給吉祥狗捐腎了,太感謝了。”
柳如雪說著一把拉住我胳膊,
“姐姐,這是我特意給你挑的禮物,肯定很適合你。”
說著塞了一個小紙袋在我手裏,
傅雲川想看是什麼,卻被柳如雪攔住,
“雲川,這是我對姐姐的誠意,你看就不靈了。”
說著趴到傅雲川耳邊嘀咕幾句,然後嬌羞地看著傅雲川。
傅雲川瞳孔慢慢放大,一把摟住她的腰,
“小妖精,今天晚上我一定努力。”
柳如雪輕捶著傅雲川,
“討厭,姐姐還在呢?”
傅雲川一把摟住柳如雪往臥室走去,兩人的黏膩聲一路傳來,我心裏不由泛起惡心,趴在垃圾桶上狂吐起來。
不知道吐了多久,我摸了瓶水灌下去,才壓住那反胃的惡心。
我坐在沙發上,看著柳如雪給我的紙袋,麵無表情地拆開,瞬間一張協議落下來。
開頭赫然是保證書三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