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佳玥笑的溫柔,眼裏卻閃動著惡意。
自從我腦損傷以後,她經常以打著為我好的名義來送我各種偏方。
如果我拒絕,所有人都會攻擊我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。
可是喝了,往往又上吐下瀉。
最嚴重時連著疼了三天。
可沒人在乎,隻當我傻吃錯了東西。
見我遲遲不接,旁邊的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:
“她腦子真是傻了,別人為她好都看不出來。”
“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唄!”
羅佳玥果然如從前一般,善解人意道:“沒事,嫂子不是有病嘛。”
我搖了搖頭,平靜道:“不用了,你自己留著喝吧。”
此話一出,羅佳玥立刻委屈地咬住了唇。
宋劭野麵色不悅,一把拽住我:
“別這麼不給小玥麵子,喝一口又要不了你的命。”
以往他這麼說時,我總會順從地答應他。
可現在,我隻是抬起手來將他的桎梏掃落。
然後步伐平穩地回了屋。
屋裏的人瞬間屏息,麵麵相覷地一言不發。
沒一會,夜色籠罩,人漸漸散了。
隻剩羅佳玥留了下來,這不是她第一次留宿,於是輕車熟路地去了客房。
宋劭野回屋後,看了我一會。
手慢慢地從我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。
我倏地睜開眼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,然後裹緊了被子背對著他。
宋劭野的呼吸陡然加重,像是壓抑著怒氣。
他深深地看著我,語氣不解:
“是不是你哥跟你說什麼了?為什麼你這兩天變得.....”
我閉著眼,沒有理會他的汙蔑。
宋劭野冷哼一聲,咬牙切齒地躺在了床的另一邊。
隻是沒過多久,寂靜的房間裏傳來一聲清脆的手機提示音。
宋劭野的臉在手機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掙紮。
他朝我看了一會,最終還是抬腳走了出去。
宋劭野壓低的聲音從門縫傳來:“不是告訴過你,在家不要這麼放肆嗎!”
羅佳玥嚶嚀一聲:“嫂子不是睡得很死嗎?沒關係的阿野,我會克製聲音的。”
宋劭野的聲音更小了,兩人又說了幾句。
沒幾秒便傳來低沉曖昧的響聲。
我緩緩在黑暗中睜開眼,可以往總會難受得要爆炸的心,此刻卻平靜無波。
幾秒過後,我又閉上了眼,沒一會便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