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一口氣,忍住內心的酸澀,朝徐昊彎腰低頭。
“對不起。”
徐昊沒應答,而是裝作大度,“月蓉姐,封先生要是不想道歉就算了,我沒關係的。”
桑月蓉冷下臉,高跟鞋踹向我的胸口,“滾出去!”
“跪在門外,大聲道歉!直到你喊夠999次對不起為止!”
我被保鏢拖出了別墅,別墅外大雪紛飛,我穿著單薄的襯衫跪在雪地裏,凍得瑟瑟發抖。
“對不起!徐昊!”
一聲,兩聲......
直到第999聲,我的喉嚨都已經幹澀腫痛到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別墅內,桑月蓉和徐昊的親熱聲響徹整晚。
我看著自己那雙無力垂落的雙手,無聲地笑了。
桑月蓉還不知道,她的頂級氣運,很快要變成她一輩子的詛咒了。
畫皮需畫皮師定期保養,沒有我重新繪製,桑月蓉的這張臉不過多久便會潰爛。
隻要在保養期結束的最後一天以血入皮,那通過這張畫皮得到的一切,都會反噬到她的身上。
而現在,離保養期結束,隻剩下五天的時間了。
整整跪了一夜,我才被放了進去。
剛進別墅,迎麵卻被潑了一盆熱水。
滾燙的熱水落在我已經凍得青紫的皮膚上,引起一陣刺痛。
我裸露出的皮膚紅腫起來,摻雜著被凍出的青紫,看上去更加狼狽。
“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!”
樓上的桑月蓉被吵醒,見這樣的場麵不由分說下來護住徐昊。
“封邵!你又想幹什麼!”
我沉默地瞥了一眼徐昊,“你倒不如問問你的小助理對我幹了什麼。”
“對不起月蓉姐,把你吵醒了,我剛剛洗了你的衣服,用完的熱水本想潑出去,誰知道封先生就進來了......”
桑月蓉聽到這話,卻轉頭關心地看著徐昊的手。
“洗衣服這種事讓傭人去幹就好了,你這雙手就不是幹這個的。”
“等會我派人給你保養一下手部......”
而自始至終,從未看過我一眼。
曾經那個哪怕我做一點家務受一點傷都會心疼到不行的桑月蓉,跟麵前的女人重合。
隻是她心疼的對象卻不再是我了。
我麵無表情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,腦袋卻昏昏沉沉。
跪在雪地一整晚,加上剛剛被潑了熱水,大概是發燒了。
不願再看兩人的親昵,我轉身出了門,打了一輛車去醫院。
長期損耗的身體再也撐不住,我剛走進醫院便昏了過去。
醒來後,我叫來護士拔下點滴出了病房。
妹妹剛好就在這家醫院治療。
等我找到妹妹的病房,卻發現病房內已經圍了一眾人。
而站在中間的兩人正是桑月蓉和徐昊。
我心下一緊,連忙推門進去。
桑月蓉見我來了,怔愣了一下,“你接到消息了?”
見我滿臉意外,一旁的醫生解釋:“封先生,因為徐先生母親重病複發,所以急需肝臟移植。”
“而現在,最適合的肝臟就是您妹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