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川愣住。
他並不知道,愛年那時候成立,葉雲煙為了表達對陸靳年的愛意,給了陸靳年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。
他有絕對的話語權。
“雲煙姐姐......”
池川衝著葉雲煙撒嬌。
她立刻站到池川的身邊,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葉雲煙有這個習慣,以前安慰自己的時候,都是輕輕摸摸他的腦袋。
這個動作,一度讓陸靳年覺得是最安撫人心的舉動。
可此時,卻如此的刺眼。
她對池川說:“別擔心,你喜歡這間辦公室,我一定給你。”
麵對陸靳年的時候,冷著臉,“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的股份?把股份還回來,不然立刻簽了離婚協議!”
陸靳年死死的咬著唇。
在麵對池川的時候,他尚且可以理直氣壯。
但對著葉雲煙,他的眼前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愛自己時的模樣。
他握緊了顫抖的指尖,痛苦的閉了閉眼睛。
“我不離婚。”
雲煙,如果是我生病了,忘記你,你也不會輕易的放棄我的對不對?
葉雲煙的臉色難看,當場拿出來了一份合同。
這是三年前葉雲煙想要轉型正劇,陸靳年為她簽的兩個對賭協議。
葉雲煙冷聲開口,“我不想演,誰簽的誰賠。”
這合同是陸靳年代替葉雲煙簽的。
當時是出於對彼此的信任,現在成了葉雲煙的刀子,刺向了自己。
如果葉雲煙不演,他來賠償違約金。
五千萬的違約金。
現在的陸靳年,五千塊錢都拿不出來。
陸靳年的心刺痛了一下,滿眼受傷的看著葉雲煙,想要從她的眼中看見一絲一毫的心疼。
葉雲煙隻是冷淡說:“違約金公司可以幫你賠,剛好,你用手中的股份抵消。”
還是要將他踢出愛年。
愛年對他和對葉雲煙,都太重要了。
“雲煙,等你想起一切,你會怪我的,所以,我現在不會讓出股份。”
陸靳年說完,正打算離開。
池川忽然將滾燙的咖啡潑到了陸靳年的身上。
咖啡還是燙的。
陸靳年短促的驚呼一聲,想要對池川動手,誰知道葉雲煙預判了他的動作,抓住了他舉起的手。
“雲煙,我燙傷了!”
陸靳年委屈的說。
以前,有人對陸靳年擺臉色,她都要生氣,想盡辦法幫著自己出氣。
這一天,卻成了幫凶來欺負自己。
葉雲煙,等你想起來一切,會後悔嗎?
葉雲煙看著陸靳年的傷口,閃過一絲緊張,但隨即嫌棄的一把將陸靳年甩了出去。
他的胃部撞到了辦公桌的尖角,頓時刺激的忍不住幹嘔。
池川皺眉,“好惡心啊,他居然要吐了!”
葉雲煙嫌棄,“真是晦氣!這男人像是狗皮膏藥一樣。”
他們二人遠離到了門口。
陸靳年捂著自己的嘴巴,隻看見掌心一片血跡。
他連忙攥緊掌心,擔心被葉雲煙看見,會傷心。
陸靳年跌跌撞撞的往外麵走,碰見了保安。
葉雲煙說:“將他扔出去,別讓他吐在了我的地盤。”
陸靳年心中揪痛,淚眼朦朧的看著葉雲煙。
葉雲煙腦袋傳來刺痛,她皺眉,“真是惡心!”
說完,被池川摟著走了。
池川路過他身邊的時候,還故意撞了一下他。
“他好茶啊,用這種辦法吸引雲煙姐姐的注意力。”
葉雲煙輕笑,旁若無人的親了一口池川,“我的眼裏隻有阿川。”
陸靳年再次吐出一口鮮血,葉雲煙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。
第二次機會也沒了。
陸靳年苦澀一笑,雲煙,我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