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西來了,包廂內的人不敢得罪她,紛紛讓開。
顧原扔掉剪刀,起身想迎她,卻被她推開。
她徑直過來將我扶起,皺眉擦了擦我臉上的水。
“顧原,你對他太過分了。”
我虛弱地說不出話,靠著她,心裏卻莫名地安心。
顧原狠狠瞪了我一眼,委屈地看向希西。
“阿西,你居然為了一個替身凶我!”
“你知道我為了回國跟你在一起,我都被我媽打成什麼樣了嗎!”
他露出了手臂上縱橫的傷疤,在希西動搖時,上前將我從希西懷中狠狠推開。
希西目光沉了下來,顧原立馬轉身緊緊抱住了她。
“你說過的,我永遠是你最愛的人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,覺得是我害死了我爸,我是掃把星!”
“你知道你愛玩,我不在你身邊時你想找替身我不怪你,現在我回來了,不過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,你居然還要偏向他嗎!”
希西神態動容,回抱住了他。
我狼狽倒在地上,看著他們在我麵前相擁。
對上我失望的視線,希西有一瞬的愣神。
她鬆開了顧原,再次將我扶起來,語氣有些不自然。
“阿澤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“阿原就是這樣,衝動不懂事,我替他向你道歉,你別跟他計較。”
我氣極反笑。
“你們是什麼關係啊,你為他向我道歉?!”
從未聽過我這樣尖銳的語氣,希西黑了臉。
顧原抱臂站在一旁,輕蔑又得意,對著我舉起右手。
無名指上的鑽戒熠熠生輝。
“什麼關係?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,已訂婚將要結婚的關係!”
我如遭雷擊,猛然轉頭看向希西。
今天推掉所有工作陪了我一天,甜蜜親著我說恨不得馬上跟我領證結婚的女人,居然已經跟另一個男人訂婚了?
她把我當什麼?
希西擰著眉,那張姣好的臉上居然看不出一點心虛。
她甚至連一句解釋都不給我。
我甩開她的手,揮手打了她一巴掌。
“希西,你真讓我惡心。”
希西偏過頭,神情極速變化,最終化為一個冰冷的哂笑。
“真是長本事了,霍青澤。”
“還有力氣罵人打人,我看你也不用去醫院了。”
我被她的助理拖進車,渾身濕淋淋地被扔在深夜的高速公路。
旁邊還被放下了一個巨大的牌子,紅色大字奪目。
【十元一晚,年輕好用。】
我孤零零地站在路邊,笑得止不住淚。
當初,我在酒吧體驗生活當酒保時,第一次見到希西,就對那個長發慵懶的女人一見鐘情。
剛巧,她似乎也對我有些興趣,所以我們很快就在一起了。
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是因為我長得與她出國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,所以她才對我例外。
剛得知時,我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人拿自己當替身,收拾了行李決定離開。
希西得知後,冒著大雨在我租的房子樓下站了一夜,紅著眼說她已經忘記了白月光,現在心裏隻有我一人。
我相信了她。
因為她工作忙,所以甘心做起了家庭主夫。
因為她喜歡悲慘的少年,所以我甘心扮演卑微酒保,與她玩救贖遊戲。
現在......
我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少爺?這麼晚了,怎麼打電話來了?”
“現在立馬派車來接我,在......”
掛斷電話,我將旁邊的牌子踹倒,擦幹了自己臉上的淚。
現在,我不玩了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