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半夜常常愧疚地驚醒,卻發現我睡得安穩。
“你為什麼不愧疚呢?你就沒有錯嗎?如果不是你,那個孩子能平穩生下來的。”
我懶得睜眼,翻個身繼續睡覺。
隋暘三歲時,公婆小辦了一次宴請親朋好友,隋輝寧卻拒絕出席。
我在親朋好友的麵前尷尬不已,卻也無法解釋。
公婆更是把丟了臉這件事怪罪到我的身上。
可結果隋輝寧並無對我們的歉意,他仍舊隻有對裴水仙的歉意。
他在半夜逼著我帶著隋暘到裴水仙的父親墓前,按著我的肩膀讓我下跪。
“如果不是我,水仙也不會濫交,如果不是你,水仙就不會做不成媽媽。”
“你竟然還發朋友圈炫耀,刺激她,你罪大惡極!”
“以後每個月必須來墓前跪上3個小時贖罪。”
“水仙的父親因為救我才逝世,他也是我的父親!你也要把他當成你的父親下跪!”
我抱著3歲的隋暘,在墓地中驚魂未定,淚水洶湧而出,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燃燒的恨意。
我下定了決心離婚。
自然,孩子的撫養權我是不可能放棄的。
可沒有想到一向不顧隋暘的隋輝寧也不願意放棄。
18樓的邊緣,他與我搶奪著隋暘。
“是你逼水仙生不了孩子的,你為什麼連愧疚之心都沒有?”
“還要把隋暘搶走。”
“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,明明你的身體可以再生的。”
撕扯間,隋輝寧帶著隋暘墜下。我撲救不及,一同墜落。
意識消散前,唯有一個念頭——
如果有來世,我一定選擇離婚、打胎。
隋暘......就不必遭遇這些了。
想起上一世,撕裂般的劇痛和窒息感陣陣襲來,我的眼中滿是恨意。
我終究是不能理解隋輝寧對裴水仙的愧疚為何要拖我和孩子下水。
我提出了要求;“我是同意離婚打胎了,但我們婚姻的根源是你的問題,你需要淨身出戶!”
隋輝寧剛想點頭答應,裴水仙上前一步阻止了隋輝寧。
她眼中惡意翻湧,像是潑婦八婆直接給我造謠。
“隋輝寧,你在說什麼胡話?薑盈她在外麵可是有男人的,憑什麼你要淨身出戶。”
圍觀的群眾開始議論紛紛,對著我們指指點點。
“原以為是男方不對,原來是女方外麵早有人。”
“那小三肚子裏的孩子才是男方親生的啊!”
她打蛇隨棍上,斜眼輕蔑看我,說著謊:“我們不過是醉酒才犯了錯,你作為一個男人還來找我負責。薑盈反倒裝著純潔呢。”
隋輝寧皺了皺眉,我有沒有出軌,重生的他可太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