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提前回家,撞見婆婆給老公直播“納妾”。
在我家借住的表妹滿臉嬌羞地報名,邊脫衣服邊引導著老公的手往她胸口上貼:
“軒哥,人家會用胸口剝香蕉,屁股揉麵團,納妾算我一個行不行呀?”
老公色眯眯地試著“手感”,說著就要脫褲子驗驗貨。
婆婆笑得合不攏嘴,直誇表妹屁股大好生養。
直播間的狗腿子更是激動地舔屏:
【這男的可是‘明日科技’公司的ceo啊,別說三妻四妾了,就是讓我沒名沒分地給他當小三,我也願意啊!】
而我,這個在背後供吃供喝,還讚助他創業的“炮灰正妻”,在他們口中,成了“不著家的絕育母狗”。
我沒哭沒鬧,隻是當著幾十萬網友的麵,凍結了他所有的卡,叫來了律師和保安。
既然他們那麼喜歡演,那我不介意讓這場戲,演得更熱鬧。
我剛結束一場長達七十二小時的跨國談判,簽下了一份價值九位數的合同。
這份合同的利潤,足夠我那個“創業中”的丈夫,趙明軒,再揮霍一年。
我連慶功宴都沒參加,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提前趕回來,隻想給他一個驚喜。
鑰匙插進鎖孔,門一推開,一股甜膩膩的香薰味混雜著我婆婆尖銳的笑聲,撲麵而來。
“家人們看看!看看我們家明軒和小雅,多般配!”
客廳裏,我婆婆正舉著手機,滿麵紅光地對著鏡頭。
而鏡頭的焦點,是我那張從意大利空運回來的真皮沙發上。
我的丈夫,趙明軒,和我婆婆娘家的遠房侄女,小雅,正依偎在一起。
他們身上穿著同款的粉藍色情侶家居服,上麵印著可笑的卡通兔子。
小雅捏著一顆鮮紅的草莓,親昵地遞到趙明軒的嘴邊,聲線嗲得能擰出水來:“軒哥,啊——”
趙明軒一臉享受地張開嘴,毫不避諱地含住了她纖細的指尖,引得小雅一陣嬌羞的低呼。
直播間的彈幕瘋了一樣地滾動。
【哇!好甜啊!這是什麼神仙愛情!】
【這才是金童玉女,男的好帥,表妹也好清純!】
【主播阿姨,你兒媳婦呢?今天情人節怎麼沒看到她?】
我婆婆看到了這條彈幕,不屑地撇了撇嘴,聲音不大不小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客廳。
“兒媳婦?有些人啊,心裏隻有工作,隻知道在外麵野,哪有我們小雅知根知底,懂得心疼人。”
“要我說,這媳婦,就得從小看著長大的才放心,才叫一家人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我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“噠”一聲,像一枚針,瞬間刺破了這“家庭和睦”的肥皂泡。
客廳裏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。
婆婆臉上的慈愛瞬間轉為驚愕和刻薄。
小雅喂水果的手還停在半空,看到我,像是受驚的兔子,立刻縮回趙明軒身後,眼眶說紅就紅。
趙明軒,我那完美無缺的丈夫,在最初的慌亂後,眉頭緊緊皺起,臉上竟是毫不掩飾的責備。
“蘇冉?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!”
他的語氣,不是驚喜,而是質問。
“不打一聲招呼就闖進來,像什麼樣子!沒規矩!”婆婆搶先發難,把手機鏡頭往旁邊一甩,但直播並沒有關。
小雅也跟著用哭腔附和:“是啊,表嫂,你突然出現,嚇我一跳......”
我看著這三張瞬間變幻的嘴臉,看著直播間裏那幾十萬好奇的眼睛。
連軸轉了三天的疲憊,落地前那點殘存的期待,在這一刻,灰飛煙滅。
壓抑了三年的火山,終於到了噴發的臨界點。
我笑了。
不是冷笑,不是苦笑,而是一種極度平靜又瘋狂的笑。
“家人們誰懂啊!”
我一步步走過去,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,從我婆婆手裏拿過那個還在直播的手機,將鏡頭對準了自己。
手機屏幕上,我的臉因為疲憊而略顯蒼白,但眼神卻亮得嚇人,像淬了火的刀。
“我出差賺錢養家,累得像條狗,回來一看,我婆婆正開著直播給我老公找小三呢!”
“家人們再看清楚點,”我把鏡頭轉向沙發上那對穿著情侶裝的男女,“這兔子睡衣可愛嗎?我上周剛買的。哦,本來是給我和我老公買的。”
“還有這位表妹嘴裏吃的草莓,日本進口的,三百塊一盒,也是我買的。”
“這房子,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。他趙明軒身上這件高定襯衫,是我托關係給他弄的。他開公司的啟動資金,是我給的。他公司的核心技術,是我熬了三個通宵做的方案。”
我的聲音不大,卻一字一句,清晰地砸進每個人的耳朵裏,也砸進了直播間幾十萬網友的心裏。
婆婆的臉從紅變紫,衝過來想搶手機:“你瘋了!胡說八道什麼!”
我輕輕一側身,躲開了她。
“婆婆別急啊,你剛才不是說,他們才像一家人嗎?”
“你說得太對了!”我對著鏡頭,笑得越發燦爛,“我這個行走的ATM機,確實像個外人。”
“所以,今天就給家人們直播一個特別節目——”
“《ATM機罷工》以及,《清理門戶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