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,聲音顫抖:
“我剛醒過來,受不了的!”
柳叢眠不耐煩地打斷我,
“我早就找人看了,你不過貧血而已。宛宛可是因為你失去了孩子,沒把你打死就不錯了!”
棍棒打在我身上的那一刻,我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我狼狽地往門外爬去,卻被柳叢眠冷血地踩在背上。
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:
“你不是一直嫌棄宛宛出身低微嘛!”
“今天,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伺候男人的感覺!看看以後還敢不敢再看不起她!”
柳叢眠緩緩抬手,侍衛把我圍住。
他嘴角勾勒出殘忍的笑:
“跟我在這窮山僻壤裏也算辛苦了,今天就當是獎勵你們的!有什麼手段都發泄在她身上,讓秋蓮哭著求饒者,我給他加官進爵!”
侍衛們喘著粗氣蜂擁而上,將我身上的布料撕碎。
我渾身被打得血肉模糊,毫無還手之力。
柳叢眠冷漠地坐在麵前,懷裏抱著蔣宛宛,“這些都是你罪有應得的!”
侍衛們小心試探,見無論多過分柳叢眠始終無動於衷,徹底放飛了自我。
耳邊充斥著陌生男人的汙言穢語。
“半老徐娘啊,沒想到頭發都白了,身材還這麼好!”
“能睡太子爺睡過的女人,想想都過癮!”
我絕望地向柳叢眠伸手。
“看在我無緣無分伺候你三十年的份上,饒過我這一次吧......”
我渾身都在抖。
看向柳叢眠的眼神裏是不甘,是怨懟,是絕望.......
是失望。
我聲音喊啞,眼淚哭出血絲。
柳叢眠臉上的冷漠才被打破,他猛地拔出佩劍,嗬退眾人。
“都給我滾!”
蔣宛宛剛要張口,卻被他瞪了一眼。
“你也滾!”
房間裏隻剩我二人。
柳叢眠紆尊降貴走到我麵前,用手撥開混著汙血的發絲,語氣中有一絲心疼:
“你是我的太子妃,你不願意,他們根本不敢動你!”
“隻是讓你接納宛宛,讓她給我生個孩子而已,你為何不同意?”
“你就這麼容不下我的孩子嗎!”
柳叢眠彎腰扯住我頭發,想要將我提起,卻露出我毫無血色的臉。
他震驚道,“不過是幾個時辰,你怎麼會這麼憔悴?”
我甩開頭,“別碰我,我嫌臟!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柳叢眠聲音高了幾個度,滿眼的不可思議。
我直視他怒不可遏的眼睛,“和離吧。”
對他最後的感情也消失殆盡。
他帶著怒氣,將腰上常年掛著的荷包扔在地上。
那是我親手繡的,贈予他的定情信物。
“離就離,你別後悔!”
“你這種不下蛋的老母雞,除了我誰還能要你?”
他氣到不行,甩袖起身:
“我看你享受地不行,是我滿足不了你!”
“你這種生不出孩子的石女,隻適合伺候男人!”
院子裏侍衛們討論我滋味時,我正雙手是血地趴在床邊將荷包撕碎。
這一刻。
我終於意識到。
即使年輕十五歲又如何?
以色侍人,我終究是倦了。
我自嘲地彎了彎唇。
既然遇人不淑,倒不如直接年輕三十歲。
重新開始。
我將第二顆丹藥也生吞了下去。
身體的異變讓我流出血淚,臉色變得蒼白。
仿佛燃燒殆盡的煙灰,虛無縹緲。
一直侍奉我的丫鬟不敢碰我,隻能跪在地上勸我:
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您就和太子服個軟,道個歉吧!”
“本來就是您有錯在先......”
一抬頭撞見我七竅流血的場麵,瞬間嚇壞了。
尖叫著衝出門。
“秋蓮,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!”
柳叢眠怒氣衝衝地找我,卻親眼見到我滿臉是血。
他被定在原地,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丫鬟跪在地上求饒,“太子殿下饒命啊,我也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怎麼了!一抬頭,她已經......”
他滿腔怒氣潰敗成了恐懼。
他大腦一片空白,以為我想不開吞了毒藥。
抱著我的手都在顫抖,“你......真的不要我了嗎?”
“你怎麼那麼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