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可赫玉也隻是發了兩天低燒,便能大口大口地吃冷菜喝冰水。
我看在眼裏,終於知曉淑妃那句話的意思。
她是個好人,看在曲家與丞相府那微薄的關係,毫不吝嗇地給了我一塊蒙塵的明珠。
至於擦去灰塵後,究竟是明珠還是琉璃,就看我造化。
畢竟琉璃易碎,明珠堅韌。
我賭對了,卻忘記我幫赫玉做了那些臟事,他哪還會留我在身邊?
赫玉此舉我倒不是不能理解,若我是皇帝,臥榻之處也不容他人酣睡。
可我沒想到,登基大典後,赫玉會高高在上地端坐龍椅,滿目譏笑問我究竟要什麼。
或許這些年早就變了。
我們第一次殺人時,互相抱頭痛哭在晉華宮的偏院。
因為我們都知曉,一旦走出那步路,就沒有了退路。
盛如蘭也在一旁輕描淡寫:「照理說姑姑於聖上有恩,可挾恩圖報,聖上也是絕對不喜的。」
我忽視盛如蘭口中的敲打意味,三拜九叩:「屬下別無所求,隻有一事所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