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,還敢在我麵前放肆,對我頤指氣使嗎?」
我露出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容,看向癱在地上的薛文安。
他自覺丟人,卻梗著脖子不肯回答,隻冷哼道。
「就算你打死我,我也要抬蓁蓁為平妻!蘇雲昭,我以為你隻是善妒,沒想到你連當眾動手這種惡毒法子都想得出來!不就是想逼我回心轉意嗎?我告訴你,白日做夢!」
「真是一朝飛上枝頭,就忘了自己曾經是野雞了!我堂堂相府嫡女,天下間哪個好男兒嫁不得,還要向你搖尾乞憐?今日輪不到你說話,是我要和離,聽清楚了嗎?」
我一字一句地說完,他似乎很是難以置信,片刻後才露出了然的神色,一副無所謂的模樣。
「又玩欲擒故縱?隨便你,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!」
說完,他臉色陰沉地轉身離開,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柳蓁蓁生怕我對她也動手,忙不迭退到門口,才壯著膽子指責我。
「姐姐,文安哥哥是男人,你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?如今他顏麵盡失,恐怕會生你的氣,許久不來你這邊......你這又是何必呢?」
她竭力想裝作憂心忡忡,卻還是被眼底深處的狂喜出賣。
「光顧著教訓他,倒忘了你這個漏網之魚!怎麼,你難不成也想夫唱婦隨,體驗頭破血流的感覺?」
我似笑非笑地說完,她登時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,不敢再吱聲了。
「你出身青樓,本是賤籍,贖身既用的是相府的銀子,我自然有辦法拿到你的賣身契,屆時將你再送回去,易如反掌,我勸你還是謹言慎行。」
柳蓁蓁被捏住命門,哪怕再惱怒,也隻能恭敬行禮告退。
「姐姐說得是,妹妹牢記在心,就不打擾您了。」
「蘇雲昭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文安他萬一不理我了怎麼辦?你不是大家閨秀嗎?怎麼如此衝動?簡直不可理喻!」
趙皖氣瘋了,口不擇言地罵我。
我欣賞完她氣急敗壞的樣子,才慢悠悠道。
「這就受不了了?真正精彩的戲碼,可還在後麵呢。」
從前我的確進退合宜,一舉一動皆能被譽為典範。
然而身體被占據的這五年,我滿腦子都是趙皖更改我原先人生時那種肆無忌憚的嘴臉,每每想起,便覺心頭怒火翻湧。
有句話叫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
必得讓他們付出千百倍慘烈的代價,方能消我心頭之恨!
見直來直往沒用,趙皖苦思冥想良久,硬擠出一抹笑,循循善誘地勸我。
「我知道你怪我沒當太子妃,可那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?太子若繼位,你身為皇後,不僅要一刻不停地處理後宮繁務,又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,你不覺得疲憊嗎?」
「你倒是順應心意選了薛文安,但他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嗎?」
我專門往她心窩裏插刀子,她頃刻間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