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故意讓自己的征信報告上多了一筆逾期記錄後,閨蜜蘇語柔慌了。
前世,她以“畢業超跑節”為名,盜用我的全部信息,讓我背上了千萬巨債。
當我接到第一通催收電話,發現自己無故負債後,立刻去找她對質,
我的男友秦浩卻一把一把推開我,將她護在身後:“顧晚,你自己愛慕虛榮欠了錢,還想賴在語柔身上?”
我不甘心,要去銀行打印消費記錄作為鐵證,卻在路上被他們再次攔住。
秦浩輕蔑地笑了:“你鬧夠了沒有?沒人會信你的。”
說完,他們更是搶走了我的包,將我推下樓梯活活摔死。
可男友和全班同學卻集體作偽證,說我是失足意外身亡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她邀請我當“形象大使”的這一天。
......
“今天畢業典禮結束!為了慶祝,我請全班一起去私人海島參加超跑節!全部費用我包了!”
我錯愕地聽著校花閨蜜蘇語柔熟悉的話,看著台下瞬間雀躍歡呼的同學們,意識到我重生了。
突然蘇語柔扯了扯我的衣服,聲音甜得發膩:“顧晚,就你沒表態了。”
我恐懼地看著她,前世被從樓梯上推下,骨頭寸寸碎裂的劇痛還那麼清晰,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嘶吼猶如在耳,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。
“不了,我就不去了。”
聽我這麼說,蘇語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她還沒開口,我身旁的男友秦浩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。
“顧晚,你什麼意思?語柔請全班去玩,你在這擺什麼架子?”
我還沒回答,蘇語柔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,她拉住秦浩的胳膊,委屈地搖著頭:“秦浩你別怪她,都怪我,我忘了說最重要的事了......”
她轉向我,淚眼汪汪地說:“小晚,這次活動,讚助方有個硬性要求,必須由咱們學校唯一的‘省級三好學生’來擔任‘青年形象大使’,並用你的實名信息簽署一份授權協議。沒有你的授權,整個活動都得取消!我......我不是故意要逼你,可是......大家能不能去,就看你一句話了。”
好一招以退為進。
她根本不是在問我“去不去”,而是在逼我“答不答應”。
秦浩立刻領會,他怒視著我,仿佛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:“顧晚,你聽見沒有!語柔好心好意為大家爭取了這麼好的機會,現在就差你一個授權!你就這麼見不得大家好嗎?”
我冷冷地看著他:“我的授權,憑什麼要給?”
這句話,如同在滾油裏澆了一勺水,瞬間引爆了全班的情緒。
“顧晚,你他媽裝什麼清高?我們一輩子就這麼一次開超跑的機會,你想毀了所有人的夢嗎?”體育委員王壯第一個衝了上來,他一米八幾的個子,像座山一樣堵在我麵前,用手指著我的鼻子罵道。
我看著他,忽然笑了。
“王壯,去年你體測一千米不及格,補考都過不了,是誰求我給你整理了一周的複習資料,幫你低空飛過,免了留級的?”
王壯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梗著脖子吼道:“那他媽是一回事嗎?現在是集體榮譽!你少拿過去那點小恩小惠來道德綁架!”
“就是!平時看你拿了個獎學金就了不起的樣子,背地裏心腸這麼歹毒!”一個叫李雯的女生,順手將沒喝完的奶茶直接潑在我的臉上。
黏膩的液體順著我的頭發滴落,我抹了一把臉,冷冷地看著她:“李雯,上個月你媽生病住院,你哭著說差三千塊錢手術費,是誰二話沒說轉給你的?我讓你還了嗎?”
李雯的眼神閃躲了一下,隨即更加尖利地叫道:“你那點錢我早就還了!你現在提這個是什麼意思?不就是想說我們都欠你的嗎?告訴你,我們不欠!今天這事你要是敢攪黃了,你就是全班的罪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