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一位合作商走過來,笑著對盛霽言舉杯:“盛總,之前聽說您和夫人感情不和,現在看來都是謠傳啊!”
他看向溫阮,笑容滿麵,“祝您和夫人感情和睦,白頭偕老!”
盛霽言愣了一下,下意識看向江知微。
他本以為她會生氣,會衝上來解釋,說她才是他的妻子。
可江知微隻是坐在角落的沙發上,安靜地吃著甜點,連頭都沒抬一下,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。
盛霽言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,但他最終什麼都沒解釋。
到了送禮物的環節,盛霽言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,裏麵是一隻碧綠的翡翠手鐲。
江知微看到那隻手鐲的瞬間,指尖微微發顫。
她認得這個手鐲。
這是盛霽言奶奶送給她的傳家手鐲,說是給孫媳婦的。
可後來,盛霽言找借口要了回去,她什麼都沒說,裝作從未收到過。
而現在,他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,把手鐲戴在了溫阮的手腕上。
江知微看著這一幕,忽然笑了。
她早就該明白的。
盛霽言從未把她當成真正的妻子,而她,也早就死心了。
宴會進行到一半,她覺得無趣,轉身準備離開。
可就在這時,溫阮突然驚呼一聲:“啊,我的手鐲不見了!”
眾人麵麵相覷,竊竊私語。
“剛剛明明還在的!”溫阮眼眶發紅,聲音帶著哭腔,“我去洗手間前還戴著……”
“知微。”溫阮突然看向她,欲言又止,“你……你剛才是不是也去洗手間了?”
江知微難以置信的看著她。
還沒開口,盛霽言已經大步走過來,冷聲道:“拿出來。”
“我沒拿。”江知微聲音顫抖。
盛霽言沒說話,隻是看了保鏢一眼,保鏢上前,伸手要拿她的包。
“我真的沒拿!”
江知微下意識地按住包帶,卻被保鏢強硬地奪了過去。
包裏的東西被倒了出來,那隻碧綠的翡翠手鐲滾落在地毯上,在燈光下泛著冷光。
盛霽言彎腰撿起手鐲,冷冷地看著她:“這就是你說的沒拿?”
江知微張了張嘴,卻什麼也沒說。
她知道,無論她怎麼解釋,他都不會信。
“你不滿我把手鐲給溫阮?”盛霽言聲音冰冷,“那你也不該偷,這就是你的教養嗎?”
江知微被罵得眼眶發紅,卻倔強地沒有掉一滴眼淚。
“這鐲子不適合你。”他抬眸看她,眼神平靜得近乎冷漠:“有些東西,本就不該是你的!”
江知微心臟猛地一縮。
她知道,他說的不隻是鐲子。
溫阮見狀,輕輕拉住盛霽言的手臂:“算了,霽言,今天是我生日,別鬧得不愉快。”
她看向江知微,柔聲道,“知微,可能隻是誤會。”
盛霽言沒再說話,隻是把手鐲重新戴回溫阮腕上,開口道:“宴會散了,回去吧。”
他帶著溫阮離開,臨走前隻給江知微丟下一句:“你自己走回去,好好反省反省。”
宴會廳在郊區,夜深露重。
江知微踩著高跟鞋,一步一步走在漆黑的路上。
腳底磨出血泡,她卻感覺不到疼。
到家時,天已經快亮了。
她剛走到門口,手機響起。
“知微,”盛奶奶的聲音帶著怒意,“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,霽言太不像話了!我馬上打電話讓他把手鐲拿回來!”
江知微換好鞋子,疲憊地閉上眼睛:“不用了,奶奶。”
她輕聲道:“我已經打算和盛霽言離婚了。”
話音剛落,別墅的門猛地被推開。
盛霽言站在門口,臉色微沉:“什麼離婚?誰要離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