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水裏撲騰,原本就沒痊愈的傷口被水泡爛,越發沉重。
這時我聽到救援隊的快艇聲音。
“我在這!”我有氣無力地掙紮,快艇上隻有蘇嬌嬌聽到了我的聲音。
然而她卻指向相反的方向:“我老公在那邊。”
我掙紮著想遊過去,可右腿灌了鉛般沉重。
上個月蘇嬌嬌獨自逛街遭遇車禍,是我從背後推開她。
她當時頭撞到地麵昏倒過去,而我在醫院做完手術修養好才回家。
她說她害好心人傷得很重,等找到救命恩人一定好好感謝。
我不想她內疚,沒告訴她是我救了她。
如果她知道自己害死自己的救命恩人,會內疚嗎?
我自嘲一笑,任浪花裹挾著我沉入海底。
許萌帶著救援隊把嗆咳昏迷的我救上岸。
她驚慌大喊:“蘇嬌嬌,你老公昏了,快來做人工呼吸!”
可蘇嬌嬌不理不睬,因為任如謙打了幾下噴嚏,她正朝著醫護大呼小叫。
許萌見救護車隻剩下一輛,想把我抬上去,可蘇嬌嬌直接過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。
“裝什麼暈!你健康著呢!快起來別耽誤阿謙救治。”
回應她的是我越發冰涼的身體,哪怕這樣,她依舊擋在救護車麵前不肯讓我上車。
兒子大哭,她一把推開:“好好好,你們父子這麼會演戲是吧。”
還是一旁任如謙昏倒,她才停止咒罵。
我身體冰涼,毫無反應她漠不關心,而任如謙隻是稍微頭暈她就天塌了。
許萌見送我上救護車無望,隻能開著私家車帶我疾馳去醫院。
剛才醫護給我心肺複蘇讓我勉強恢複呼吸,而兒子的小手一直在我胸口按壓,讓我吐水。
我從昏迷中醒來,被他們攙扶著走進醫院,許萌想找信得過的醫生朋友治我,誰知又遇到了蘇嬌嬌。
她麵露嘲諷:“我就說你是裝給我看的吧,我先找的醫生,你滾一邊去。”
“蘇嬌嬌,明顯姐夫傷得更重,任如謙除了咳嗽還有一點毛病嗎?”許萌想衝進醫生辦公室,奈何原先還虛弱的不行的任如謙如一堵山擋在她麵前。
“蘇嬌嬌,你睜眼看看!這是病人該有的樣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