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許彥也沒有回家,想必是又去安慰他的好妹妹了吧。
我收拾著行李,意外翻找出他向我求婚的禮物。
一個鹿角的項鏈,下邊還鑲嵌著一顆鑽石。
他說:“這個項鏈的寓意是一鹿有你,幸好一路有你,杜妍惜我愛你,你願意嫁給我,和我相伴一生嗎?”
我欣然答應,當時真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現在回想起,我都不確定當時許彥說的這番話有幾分真心,或許都是假意吧。
我將項鏈扔到樓下垃圾桶裏,卻也無心繼續收拾,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,走到一家酒吧時,我進去點一杯曼哈頓。
這四年,我為了他能安心打拚,辭職當了家庭主婦。
可換來的卻是我惡毒。
一杯杯酒下肚,我看見了許彥。
“你是一個有夫之婦,一個人來著這種地方,合適嗎?”許彥奪下我的酒杯,眼神是憤怒和失望。
我輕笑一聲,打量了一下依偎在他身旁的宋詩伊。
“不合適,我應該和你一樣帶著我的竹馬哥哥來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..."
還沒等許彥說完,宋詩伊就接過話諾諾地說著:“嫂子,你別多想,是我心情不好才拉著他陪我的。”
我懶得看她在我麵前演戲,繞過他倆準備離開。
可宋詩伊卻不依不饒,拉住我的衣袖,“嫂子,我就是突然離婚接受不了,你能理解吧,你要是真不開心,我以後就不讓許彥哥哥陪我了。”
她這話一出,我要是再說什麼,就顯得的小肚雞腸了。
不過,這倆人確實般配,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,卻喜歡道德綁架別人。
“你們好好玩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我伸手去扯被宋詩伊攥著的袖子。
可她卻突然鬆手,重重跌在地上。
“你幹什麼?”
許彥拉起她,如視珍寶的仔細檢查著,“你有沒有受傷?”
宋詩伊搖搖頭。
“你怎麼這麼狠毒,真是讓人惡心。”確定她沒事後,許彥指著我大吼著。
“是她自己摔倒的。既然你這麼討厭我,咱們就離婚吧,你和你的好妹妹過。”
我失望至極,更覺得剛才因為求婚禮物傷心的我,太過可笑。
這些年,哪一次不是宋詩伊一個電話,他就能丟下我。
宋詩伊和她老公吵架了,他要去安慰。
下雨天她老公不在,他也要去接她。
哪怕是我因為闌尾炎住院,而她隻是被割到了手。
甚至再晚些去,她的傷口都要愈合了,他也會毫不留情的選擇宋詩伊。
“嫂子,你這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吧。”許彥的兄弟張浩從遠處走來,也用著指責的眼神看著我。
“詩伊是我們大家的妹妹,你不驕傲自己老公是一個體貼的暖男,還說這種話。”
“不是我說,你實在是太不懂事了。居然隨隨便便就說離婚,你真應該跟詩伊學學溫柔一些。”他另一個兄弟趙磊更過分地說著。
“這要是我老婆,我直接就跟她去民政局離婚。”
他的好兄弟忙著替他打抱不平,可許彥卻一句話都沒說。
“民政局,走嗎?”我淡淡地看著許彥。
“你能不能別鬧了?大家都說是你的問題,你就不知道反思一下自己嗎?”
我看向理直氣壯的許彥,感到一陣反胃,“因為那是你的朋友,魚找魚,蝦找蝦,都是一樣的貨色。”
丟下這句話,我直接離開。
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他的兄弟在咒罵我,要他和我離婚。
回到家我收拾好行李,擬好離婚協議放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