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環繞在我腦海裏,直到救護車趕來,醫護人員急匆匆把阮淼淼搬上擔架,我都沒反應過來。
我如行屍走肉般在搶救室門口坐等了一夜。
手術室燈關了,醫生走出來,摘下口罩惋惜地和我說:
“抱歉,我們盡力了。”
我腿一軟,踉蹌了兩步癱倒在地。
我心中除了傷心,更多的是茫然。
我跟著救護車來醫院之前。
看到了阮淼淼身邊,被風吹落在地上的一封信。
上麵她的字跡婉約秀氣,卻字字刻骨銘心,用最熾烈深沉的情感寫道:“好,我來找你。”
我的心臟被這五個字擊碎,不可置信的淚水瞬間湧出眼眶。
高中時期,傅止霄是阮淼淼的初戀。
但在一起這麼多年,傅止霄從來沒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過。
等待手術期間我掏出一直放在我外套口袋裏,以前從沒翻過的阮淼淼的手機。
因為渾身劇烈顫抖,我連手機都拿不穩。
解開手機,我才知道她一整天的心不在焉,其實是因為一個無人接聽的號碼。
備注,Star。
看到這個稱呼我心中一窒。
就在我們登機的前十分鐘,“Star”給阮淼淼最後發的:
【我真的好累好累。我還是受不了你和別人在一起。】
【祝你和他幸福美滿。我們下輩子再見。】
下一秒阮淼淼回複,她急切無比:
【你怎麼了?】
【別嚇我傅止霄!】
【我求你別做傻事!我和他離婚!】
可傅止霄再沒回複過。
我的心被阮淼淼的那句“我和他離婚”切割成一塊一塊,錐心的疼痛牽扯著我的四肢百骸。
我想起飛機上阮淼淼的異樣,她戴著耳機聽音樂卻眉頭緊蹙,坐立不安的模樣。
通話記錄裏幾頁紅色的未接電話,向來冷漠疏離的阮淼淼鍥而不舍地一遍遍打出去。
阮淼淼向來理智穩重,從來沒在我麵前這麼失態過。
可現在,她跟著她的“Star”去了,拋下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