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過去,厲沉宴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,朋友圈卻更新的很勤快。
【今天帶欣意去了海邊】
【和欣意一起坐了海盜船】
【欣意吃冰淇淋的樣子真可愛】
......
他像當年記錄我那樣,事無巨細記錄起另一個女人,恨不得連午飯吃了幾粒米都寫上去。
日子相安無事,若非我還有東西落在家裏,我根本不屑於打擾他們兩人的二人世界。
當我走到別墅門口時,一群保鏢迅速將我攔了下來。
“厲先生說過,您與狗不得入內。”
“隻要您不打擾他的生活,找個他看不見的地方待著,您還是外人麵前那個光芒萬丈的厲太太。”
心裏的憋屈與怨恨幾乎壓抑不住,我呸一聲:“誰稀罕。”
“讓開,我拿個東西就走。”
保鏢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,我心裏也清楚,厲沉宴暫時不會同我離婚。
厲家的企業是靠我爸媽的遺產創立的,他一分都不想給我。
這也是為什麼上輩子他都那樣討厭我了,卻遲遲沒有和我離婚的理由。
“厲沉宴,你不肯給你白月光一個名份嗎?隻要你點頭,我可以讓位。”
我在別墅外大吼大叫,總歸還是將人引了出來。
他死死掐住我的下巴,“不忙著陪那個小賤種,到我這裏來做什麼?我真怕我忍不住弄死你們。”
如果我沒有重生,隻怕會覺得莫名其妙。畢竟我生產前幾天,他還小心翼翼嗬護著我,期盼著孩子的到來。
重生一次,我當然知道緣由。
厲沉宴可是把我和兒子當作害死張欣意的罪魁禍首,死一萬次都不足惜的那種。
不等我做出反應,張欣意穿著浴袍從屋內走出來:“阿宴,讓姐姐進來吧,你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,姐姐吃醋也是必然的。”
脖子上縱橫交錯、深淺不一的吻痕無一不在告訴我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。
明明早就不在意了,為什麼我的心還那樣疼呢?
厲沉宴冷嗬一聲,終究還是鬆手讓我走了進去。
“姐姐,你前幾天生的寶寶呢?”張欣意問道。
我沒理她,眼睛在屋子裏四處掃射著,八年前,我和厲沉宴結婚時曾簽過一份離婚協議書。
“薑歌,要是以後哪天我對你不好了,你就拿著這份離婚協議書去離婚,我淨身出戶!”
那時候,他的誓言有多動聽,現在的做法就有多寒心。
張欣意從兩年前回國就不停從我身邊搶他,什麼要跳海,什麼心臟疼。
厲沉宴每次都丟下我去了。
還冠冕堂皇地說什麼隻是妹妹,讓我大度點。
唯一一次沒去的就是產房那次,也成了他一生之痛,如今更是演都不演了。
“欣意問你話呢?你在這亂看些什麼?”
我眼眸一轉:“難產死了。”
周欣意還沒來得及表達同情,厲沉宴聽後,心臟有一刻的不舒服,隨即他又哈哈大笑:“騙鬼呢,怎麼沒連你一起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