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年聞言,捏了捏柳意苒的臉。
寵溺之色溢於言表。
“別瞎叫,什麼小嬸嬸,八字還沒一撇的事。”
這時,他幾個醫生同事調侃沈初棠。
“這不是我們的‘大體老師’嗎?快坐下來我們敬你一杯。”
“張醫生,你過分了啊,欺負別人聽不懂對吧?”
“對對,本來這一桌子都是醫生,我習慣性的說一些行業術語哈哈哈。”
......
沈初棠不禁攥起拳頭。
聽不懂?她怎麼會聽不懂呢。
她學的是比較冷門的專業,但也在醫學領域。
論起和大體老師的接觸次數,她甚至比宋淮年這個主任都多。
她冷冷地說:“既然你沒喝多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宋淮年將她拽到座位旁,暗含警告:“坐下,別掃興。”
白天被這群道貌岸然的醫生控製的恐怖場麵猶在眼前,她沒再反抗。
柳意苒說是要當麵向沈初棠道歉,卻隻字未提,反而在席間貶低沈初棠:
“我們家世代學醫,但隻有小叔叔是個天才!”
“家裏人都希望他能找一個與他門當戶對的小嬸嬸,至少——也應該是學醫的吧,而不是那些門外漢。”
說完,柳意苒意有所指地看向沈初棠。
沈初棠絲毫不在意。
若是某天柳意苒知道自己班門弄斧,不知道該會有多精彩。
酒過三巡,那些人都喝得不省人事。
張醫生突然伸手往柳意苒肩上搭,嚇得柳意苒花容失色,不斷往宋淮年懷裏鑽。
“張醫生,你喝多了。”
緊接著宋淮年沉聲命令沈初棠:
“棠棠,你先陪張醫生喝兩杯穩住他,我把小苒送回家後,再來接你。”
宋淮年就這樣丟下她,護著柳意苒快步離開。
她想走,卻被張醫生一把拽回。
醉酒的人力氣很大,即便她學過一些防身術也還是被扯壞兩件外衣。
“賤人,你在宋醫生麵前做檢查那浪騷樣誰沒見過?現在裝什麼貞節烈女!”
張醫生本就瞧不起沈初棠,被她的防身術傷到後更是口出惡言。
沈初棠沒有與他多費口舌,抓準機會就逃出包廂。
眼見終於甩開張醫生,沈初棠鬆了口氣。
此時距離宋淮年離開已有一個小時,他恐怕早忘記她了吧?
身上的疼和心裏的疼交織著,沈初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所。
時至今日,她徹底明白:宋淮年像那個人,也僅僅是外表。
兩個小時後,她仍然疲憊地坐在沙發上。
開門聲突然響起,緊接著,宋淮年虛偽地開口:
“棠棠,你回來了?我剛去飯店沒找到你。”
沈初棠隻覺得諷刺。
要是她真的聽他的話,在那乖乖等他接,怕是已經......
察覺到她情緒不對,宋淮年自顧自地解釋:
“小苒嚇壞了,一直纏著我,所以我陪了她一會。小姑娘剛出社會哪見過這種場麵?你不一樣,麵對這種情況你應該比較有經驗吧。”
“一從她那裏出來我就馬上去接你,沒想到你已經回家了。”
沈初棠嗤笑。
那是一幅宋淮年從未見過的陌生表情。
“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?”
“宋淮年,我現在不想見到你。你回自己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