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往醫院的路上,江臨眼神瞬間清明。
他摸了摸白芊芊巴掌大的臉,“快醒來吧,否則大灰狼可要吃掉你了。”
白芊芊撇撇嘴坐起身,“哼,我沒摔暈,你是不是很失望啊?”
江臨眼神寵溺,捏捏她的鼻子:“小狐狸!”
白芊芊堵嘴,“那你還讓警察把她抓走,你就不怕她真的生你氣嗎?”
江臨垂眸,“雖然你沒受那麼大的傷,但她終究是推了你。”
“晚晚太倔強,關她幾天,殺殺她的銳氣,省得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。”
白芊芊暗暗鬆了口氣,她差點以為江臨發現了她的詭計。
她靠在他懷裏撒嬌,“人家雖然沒受傷,可是心靈受到傷害了呢,你摸摸/我的心跳......”
司機識趣地放下擋板,車內一片春/光。
......
林晚呆呆地坐在看守所的地板上,心裏祈禱著父親千萬不要有事。
抓她的警察說白芊芊無大礙,隻需要在看守所待夠2小時,她就可以出去了。
可她把白芊芊想的太簡單太單純了。
深夜,當她被一陣拳打腳踢打醒的時候,才真正見識到白芊芊的惡毒!
她竟然買通同一囚室的女犯人,“別打死就行,給我狠狠教訓她!”
挨打時她咬住嘴唇,出於母性的本能死死護住小腹。
可那些人哪裏肯放過她!
人高馬大的女囚一腳踢在她肚子上,林晚低吼一聲,一股暖流從身下湧出。
林晚被送上救護車時,清醒地感受到有東西被拉拽、剝離出身體。
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,“孩子,對不起,媽媽沒能保護好你。”
......
她昏睡了整整12個小時,醒來後護士問得第一句話是需不需要報警?
整整3天,她被折磨得遍體鱗傷,身上全是青紫的傷痕。
白芊芊現在是江臨心尖上的人,就算知道了又如何?
一兩句不痛不癢的責備?
她無聲地搖搖頭。
好消息是移民局打電話來說手續已經辦理妥當,明天她就可以帶著父親離開。
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辦理好出院手續,推開病房門看到白芊芊在病房裏來回踱步。
“老不死的你怎麼還不死啊?你知不知道你女兒被我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?”
“她和你一樣窩囊!”
林晚的小腹還在墜痛,這段日子心理和身體的雙重創傷在這一刻爆發。
她衝過去在白芊芊毫無防備之下,抬手扇了她一巴掌。
“白芊芊,你就不怕遭報應嗎?”
白芊芊捂著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“林姐姐,我隻是關心你和叔叔而已啊。”
下一秒,江臨出現在門口。
“林晚,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?”
“還想被關72小時嗎?”
他看到她身上露在外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,眉頭一皺:
“你怎麼受傷了?”
白芊芊眼底閃過一絲驚慌,急忙拉住江臨。
“啊,我胸口好疼。”
江臨急忙扶住她,一臉擔憂。
“我不在你身邊一刻就被人欺負成這樣!你過來我教你怎麼對付欺負你的人。”
他一招手,立刻衝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抓住林晚的胳膊。
江臨握著白芊芊的手,巴掌夾著風扇在林晚臉上。
“看到沒有?就這麼打!”
白芊芊眼神怯懦,“我不敢......”
江臨反手又是一巴掌,“我江臨的女人,不能說‘不敢’。”
他將白芊芊推到林晚麵前,“扇!扇到你學會為止!”
白芊芊眨巴著眼睛,掄圓胳膊左右開弓。
一時間,病房內隻聽得到手掌扇在皮肉上的“啪啪”聲。
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,白芊芊的手都腫了。
她跑到江臨身邊跺著腳撒嬌,“人家的手都打疼了呢。”
江臨心疼地叫護士送來冰敷貼,親自給她敷上。
林晚趴在地上擦掉嘴角的血,抬眼看他時眼裏的絕望讓他一顫。
“這次的事到此為止。”
他剛準備走,林晚叫住他。
“我爸要出院,住院處的人說費用是你交的,需要你簽字他才能出院。”
江臨一聽,立即嘲諷道:“出院了?你還說他不移植心臟就活不成,撒謊成性!”林晚踉蹌著站起身,江臨看都沒看一眼,瀟灑地在落款處簽上名字。
“林晚,別再發瘋,否則我就徹底斷掉你爸的治療。”
他將一遝紙大力地向空中撒開,然後摟著白芊芊揚長而去。
林晚跪在地上,一張一張地將紙撿起來。
手指觸碰到“離婚協議書”幾個大字時,微微一顫。
“轉院手續已經辦好了,祝您身體健康。”
林晚推著輪椅帶著父親登上飛機,她最後看了一眼港城。
“再見了江臨。”
“再見了,七年等不到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