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撐著身體想上岸,卻被夏念初一把推了下去。
她站在岸邊,眼神冷漠,我泡在池子裏,冷得直打哆嗦。
“手表是他自己丟下來的,不信你可以看監控。”
夏念初諷刺地笑了笑。
“方沐陽,可是你跳進水裏是事實,我親眼看見的。”
我舉起手裏的鑽石手串,字字泣血。
“爺爺去世了,這條手串是爺爺骨灰做的,他把這條手串丟進水裏,我怎麼可能不跳下來。”
沈奕辰卻一臉委屈地拉著她的手。
“念初姐,林助理不是說爺爺在醫院好好的嗎?”
夏念初的臉色更加陰沉。
“方沐陽!那是你親爺爺!你居然因為爭風吃醋就這樣詛咒他!”
“把手表撈上來,給奕辰道歉!”
我感覺自己渾身都被凍透了,狼狽地從泳池下麵撈上那塊手表,筋疲力盡地爬到岸上。
“道歉。”
夏念初沒有給我喘息的空間,將我扯到沈奕辰麵前。
沈奕辰挽著她的手臂開口。
“念初姐,畢竟他爺爺快死了,我也不想難為他,作為賠罪,那條鑽石手串給我保管兩天吧,免得他又弄丟了。”
我攥緊手串,手被勒破也不肯放開。
“我說過了!這是爺爺骨灰做的鑽石,我不可能給他!”
“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告訴你爺爺已經去世了!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醫院!”
夏念初聽見我的話臉色更加難看,她以為我在賭氣。
幾個保鏢上來把我摁倒在地,她不顧我還在滲血的掌心,用力一扯。
帶著血痕的手串被送到沈奕辰麵前,夏念初看到我指尖滴出來的血,眼中的關心不似作假。
“好了,奕辰已經原諒你了,你也趕緊去包紮一下。”
我被摁在原地無法動彈,卻執著地伸手要把手串拿過來。
剛剛在水裏泡了太久,加上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,在一陣頭暈眼花中,我看見夏念初驚慌的臉,隨後便沒了知覺。
第二天早上,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睛,病房裏空蕩蕩的,隻有床頭的一杯涼水證明曾經有人來過。
手機上是夏念初發來的地址。
“想拿回鑽石手串就來這裏。”
我強撐著辦理了出院手續,打車來到了這個地址。
這是海邊的一處公園,遠遠看過去,似乎有一對新人在舉行婚禮。
很快我就在參加婚禮的賓客中,看到了夏念初朋友的麵孔。
他們看見我出現,臉上除了震驚,還有被發現的慌亂。
與此同時,夏念初挽著沈奕辰的手臂,正在接受賓客的祝福。
夏念初看見我,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慌亂。
“你......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