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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妹妹嗎？

我冷笑了一下，直視言婷柔弱不安的眼神。

她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，繼續茶言茶語：

“對不起，佳莓。我可以走，你和遠恒哥好好吃飯吧......

“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少吃一點，聽遠恒哥說你的衣服要穿xl的，我連s穿上都有些寬鬆......”

“但我不是說你胖的意思！我也想像你一樣，豐滿一點。”

係統一下捕捉到關鍵詞，在我腦中又一次響起：

“檢測到言婷向宿主提出要求，接下來為言婷執行增肥計劃，在其食物中添加增肥藥，為期兩個月。”

我忍不住笑出聲來，

宋遠恒卻覺得我在嘲諷他們，上來就拉過言婷護在身後。

“陳佳莓，你看看婷婷多照顧你的感受，你呢？現在連一頓飯都不讓我們安生吃完，你真是越來越惡毒了。”

他始終站在言婷那邊，就像看不見她對我暗諷和人身攻擊，

我冷哼一聲，開始罵：

“照顧我的感受？她人身攻擊我，你聽不出來嗎？”

“她茶言茶語，你聽不出來嗎？”

“明知道我們是青梅竹馬，一次次在我們中間挑撥關係，你真的看不出來嗎？”

“還是你早就已經喜歡上她，所以不需要在乎我的感受？”

“真變心了就坦白承認好嗎？在這PUA誰呢！”

宋遠恒一愣，目光中的陰霾如有實質：

“你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？”

“對，我喜歡婷婷，那又怎樣了？不然喜歡你這隻死肥豬嗎？”

話音落，我們三人都愣在原地，

勸架的店員們也尷尬地停下了動作。

這隻死肥豬。

上次叫我這稱呼的人，被宋遠恒打跑了，

但我確實沒想到，現在繼承下來的，是他自己。

我死死盯著宋遠恒的眼睛，不爭氣地有些鼻頭發酸。

宋遠恒看見我的眼淚，也有些懊悔，抿著唇不發一語。

過往十八年，我們不是沒有爭吵過，

但我們始終認為，感情是一塊玻璃，

出現的裂痕即便修複了，也會永遠存在，

所以不能讓事情變到無可挽回。

但現在，一切都變了。

宋遠恒歎了口氣，衝我伸出了手：

“算了，我向你道歉，你也跟婷婷道個歉，這事就過去了。”

我總看到一句話，

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，我現在終於懂了它的含義。

我收回目光，釋然一笑：

“道你媽！”

宋遠恒帶著言婷走了，我認真地吃完了我的生日餐。

很美味，

原來沒有宋遠恒陪伴的生日，也沒有什麼難過的。

魚子醬和三文魚就算一個人吃，也是那麼可口。

回到家，我嘗試和腦中的係統溝通，

但是仿佛一切都隻是我的幻覺一樣，什麼回應都沒有。

可站上電子秤，盯著上麵降低了五斤的數值，

又覺得一切都是真的。

還沒思索清楚，學習委員就給我打來了電話。

“佳莓，你真的要放棄數學競賽的名額嗎？”

我一驚，趕緊否認：

“沒有啊，是誰說的？”

下個月有一個數學競賽的名額，前兩名自動獲取清北的保送名額，

是我高中三年參加了無數夏令營、競賽才換來的機會，

我當然不可能放棄。

學委發來一段錄屏，我打開一看，心裏驟然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