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被保鏢製服時,許彥帶著人衝了進來。
他一腳踹翻擋路的保鏢,抱起熙熙就往外衝。
“晚寧,跟我走!”
我踉蹌著跟在後麵,右手無力地垂著。
許彥的私人醫生早就在車上等著。
他檢查了熙熙的瞳孔,臉色瞬間變得凝重。
“快!立刻送醫院!”
車子疾馳在夜色中,我緊緊握著女兒的手。
“熙熙,媽媽在這裏,你要堅持住!”
可她再也沒有回應我。
到了醫院,醫生們忙碌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我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,祈禱著奇跡的出現。
許彥摟著我的肩膀:“熙熙會沒事的。”
我點頭,眼淚卻止不住地流。
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。
醫生摘下口罩,神情沉重。
“對不起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“孩子中毒太深,加上嚴重的過敏反應,早在送來前就已經......”
一陣天旋地轉,後麵的話我再也聽不見了。
醒來時已經是晚上,窗外正綻放著絢爛的煙花。
護士站在窗邊驚歎:“聽說是顧總的養女考上了頂尖藝術大學,顧總特地辦這場煙花秀慶祝呢!”
另一個護士羨慕地說:“顧總真是好父親,為了一個養女花這麼大手筆。”
“是啊,他女兒真是好福氣,有這麼疼愛她的爸爸。”
我靜靜地聽著,心如死灰。
顧瑤考上藝術大學,他就大張旗鼓地放煙花慶祝。
而我的熙熙,他的親生女兒,考上清華大學,他卻送她5000隻殺人蜂。
許彥聽到護士的對話,憤怒地握緊拳頭,眼中滿是殺意。
“那個畜生!我要去找他算賬!”
我搖搖頭,聲音平靜的說道:“算了,幫我準備熙熙的葬禮吧。”
許彥愣住了:“晚寧......”
“我現在隻想給熙熙一個體麵的葬禮,其他事以後再說。”
兩天後,我一身黑衣站在殯儀館裏。
熙熙靜靜地躺在那裏,臉上的腫脹已經消退,恢複了往日的清秀。
我輕撫著她的臉頰,眼淚無聲地流淌。
“熙熙,媽媽對不起你,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。”
手機突然響起,是顧淮州。
我看著屏幕上的名字,猶豫了幾秒才接通。
他的聲音輕鬆愉快:“晚寧,你和熙熙在哪?我來接你們去遊樂園!”
“熙熙身體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?”
“我說話算話,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也看到了,我們的寶貝女兒真厲害!”
“我也隻是小懲大戒,誰讓熙熙要去撕了瑤瑤的錄取通知書。”
我握著電話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晚寧?你怎麼不說話?快告訴我地址,我現在就過去!”
我深吸一口氣,顫抖著手給他發了個定位。
片刻後,顧淮州憤怒的咆哮聲傳來:
“許晚寧!你是不是有病!我要去接熙熙,你給我發殯儀館的地址幹什麼?”